在闽南一带流传着“清濛篮球，伍堡排球”的口碑。“清濛篮球”说的就是清余队。 那是50年前的事。抗战胜利后，晋江的篮球运动相当活跃，几乎村村都有篮球队和篮球场，村镇又经常举办各种杯赛，推动了晋江篮球运动的发展。在这良好环境中，清余队脱颖而出，一支独秀：自1947——1953年，先后夺得冠军杯20多个，清余队名声大振。 丁丑年春节，笔者回故乡探亲访友，唤起了那挥之不去的童年“清余”情结。于是，我采访了清余队的老队员、清濛村的知情者以及篮坛的老前辈，而整理出此文。这里记载了清余队的一段辉煌，了却笔者的一个心愿，当然，更望晋江后浪推前浪，不断涌现出运动健将和出类拔萃的人才。 球队史迹 清余队的诞生和发展，可以概括为一二三四。 一就是一个“摇篮”——泉中中学(即泉州六中的前身)。泉中历来有重视体育教育的优良传统，该校有过许多优秀的体育教师，如杨乾转、颜志光、林友诗、黄世纯(克明)等，他们本身就是优秀的运动员，善言传身教，又能运用科学方法训练、培养学生。因此泉中出了不少优秀的运动健儿。清余队的组织者、篮坛宿将郑恭敬，1933年毕业于泉中。清余队的骨干张建象、郑双江、郑镇安、沈加兴都是泉中校队的成员。稍后的郑金盾是泉州学联队的中坚。由此，可以说泉中是孕育清余队的摇篮。 二即两个训练基地。张建象回忆说：当年有位同窗好友蔡明元(现任石狮市政协副主席)，家里开酱油厂，他十分爱好体育，组织了一支商学侨篮球队，邀请我和郑双江、郑镇安加盟。那时旅菲的著名球星蔡文章(俗称“凹鼻将军”)也在这个队，我们向他学到一些刚从海外传入的最新技术。比如单手传球、背后传球、击地传球、勾手传球；急停起跳投篮；耍假动作等等，都是那时学来的，现在看来，当时我们实际上是进了一个专业培训班。它为清余队基本技术水平的提高，打下良好基础。第二个基地即在龙湖古婆庄培正小学。那是1951年春，该村聘请郑恭敬(任校长)，张建象(后任校长)。两校长将清余队的成员张立清(马义)、郑镇安、郑双江及林三良、郑太昌、张双固等清蒙人请到培正小学任教。他们白天教书，课余和节假日进行篮球训练，历时一年，为清余队增强实力，走向成熟，打下坚实基础，这就是清余队的第二个训练基地。 三即“三员之村”。清濛是著名的侨乡。华侨捐资兴办清濛小学，培养了一代又一代人才。村人普遍重视文化教育。据不完全统计，清濛村具有大专学历者约260多人，占全村人口八分之一。这些莘莘学子中不少人从事教员、演员和运动员职业。因此，有人称清濛村为“三员村”。水有源、树有根，清余队能在这个浓厚的文化氛围、良好的文明环境中诞生并茁壮成长，又在情理之中。 四(适)逢其时。抗战胜利后，菲律宾华侨组织的“群声”队和“黑白”队相继回国访问。他们带来欧美的新技术，在故乡传播。清余队生逢其时，学到不少最新的篮球竞技战术，并在实践中灵活运用，从而形成自己的独特技战术。后来又迎来新中国的诞生，太平盛世，安居乐业，清余队的运动员们沐浴阳光雨露，正处年华鼎盛时期，故在短短几年间，越战越强，战绩斐然。 回顾清濛村篮球运动的沿革，还可以追溯到抗战前，有过北马队，队员有菲侨沈加省、郑毕罗、张建鑫(外号猎手，曾任晋江队队长，加入菲侨中西队)、沈子强、郑永乐、杨后朝、吴番表(随表)、郑览文等。后改名“晨光队”，队员同上，新增加郑恭敬，郑金锭等，队服为黑背心印白字。 1946－1947年间，菲侨张汉、沈川木(沈文，菲《世界日报》编辑)回乡组织“星光”队，队员有张启钞、郑金锭、张启炭、张立清、张建象、曾文坤等，该队曾出征泉州杯赛。 有次队员们聚会时，郑太昌建议：咱们是业余球队，不如改名叫清余队。此名道出是清濛村，又点明是业余性质，清余队名由此而得。 清余队出了名，为提高本村的知名度，一度改为清濛村队。 战果赫赫 时过五十春秋，当年清余队在运动场上激烈搏杀的精彩场面，人们依然记忆犹新，津津乐道。 1951年春节，在泉州体育场举行“工商杯”决赛，由清余队与泉州联队争夺冠军。“联队”集中了晋江地区的精兵强将，要与清余队决一雌雄。开场哨声刚起，只见清余队中锋郑双江一跃而起，将皮球轻轻向后一拨，后卫曾文坤稳稳地将球拿到。当对方球员向曾奔去时，前锋郑镇安猛插对方篮下，曾文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篮球掷向前场，郑镇安凌空得球，三步跨越，飞身将球装入篮中。裁判员哨响：“两分”。顿时，场上掌声如雷。清濛村几百人的啦啦队，山呼海啸地为健儿鼓劲。旗开得胜，清余队再接再厉，奋力拼搏，每球必争，有个球眼见就要飞出界外，老将郑恭敬纵身跃起，舒展“消膏手”，粘住皮球，转身投篮，空心投中。那出神入化的表演，令观众如痴如醉，大饱眼福。清余队乘胜追击，一路顺风顺水，最后以15分的优势力克强手，勇夺“工商杯”。泉州人惊呼：乡下人赢了城里人！乡下人志在必夺，早就准备好了车鼓队和腰鼓队，奖杯一到手，立即咚咚锵锵地敲打起来，彩旗猎猎，鞭炮开路，数百名清蒙人簇拥着英雄健儿和巨大的“工商杯”沿着鲤城最热闹的中山街，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凯旋返乡。此情此景，有路人调侃：今天清濛村要是失火，村里肯定没人救火！ 从此，清余队的健儿，走出晋江，挺进省会，又由上海到北京，真是南北驰骋，威风八面。 1950年，福州举行“八一”义赛，泉州组织了一支“泉友”队出征。队员有清余队的郑恭敬、张建象、郑双江、郑镇安、卢振川，还有黄世纯、蒋达尊等泉中校友组成，他们一举夺得冠军。当年第十兵团司令员叶飞将军，见这支队伍实力不凡，邀请他们加盟第三野战军篮球队(因故未成)。1951年，郑恭敬、郑双江入选福建省队。1952年春节以清余队为班底的晋江队，夺得全省联赛冠军，郑恭敬、郑双江、张建象被选入福建省队。1953年张建象入选华东队。郑双江1954年进华东体训班篮球队，1957年入选省优秀篮球运动队，从此步入专业队伍。 1952年冬，八一队莅闽与福建队进行表演赛，省委书记叶飞率领省委常委们现场观战。与八一队相比，省队实力相差一截，但福建省队打出灵、快、准的“南派”特色，有上乘的表演，当晚宴请八一队，省队的运动员们也应邀出席作陪。次日《福建日报》发表一篇题为《激烈的战斗》文章，赞扬了福建队的实力，特别点将赞扬张建象和郑双江的出色球艺。郑恭敬当时任省队队长。明眼人一看便知，清余队这样一个村庄的球队竟然有三名战将成为省队的主力，这在中国篮球运动史上，恐怕少见。据篮坛人士介绍，解放初期，福建省队确有实力，1953年大胜江苏省队40多分，荣获华东区亚军。该场赛事，清余队仍占三个主力。如果将省队另外两人换上清余队员，照样可以战胜江苏队。而江苏队当时在全国篮坛处中上水平，但那时不少省队仍然沿用三十年代老的技战术而败北。因此，当年的清余队敢敌半壁江山，并不言过。 那年代，晋江地区有不少驻军，有一支命名为“以太”队的某军篮球队，耳闻晋江有支清余队，他们想一个村庄的球队，能有多少能耐，于是下战书与清余队较量。比赛结果，“以太”队俯首称臣，心悦诚服地拜师清余队。从此，他们常到清濛村学习演练，或请老师去传授球艺。后来，该队在《人民日报》撰文介绍清余队，文中说：如果以村庄为单位，举办全国农村篮球比赛，清余队无疑会夺得桂冠。 清余队扬名的秘诀何在？一靠球艺，二靠球德，三是冠军多多。有场比赛，后传为佳话：在晋江决赛“英敦杯”，对手是莆田队。该队人高马大，身强力壮。而清余队相形见小，那时郑双江、郑镇安刚出校门，属“孩子头”之列，莆田队自我感觉也颇好，说“他们(指清余队)称称还不到一担重！”两队一出场，观众嘘声四起，“这不是大人打小孩吗，清余队那挡得住！”可是开赛仅几分钟，清余队就以20：4领先，观众又哗然，说“哗，小孩子打赢大人啦”。清余队在刻苦训练和征战中，确立了自己独到的战术套路。防守时，他们采用联防，有时也配合重点盯人，盯死对方得分手。进攻则以快速为主，特别当抢到篮板球，就快速推进，以多打少，每每得分。而当转入阵地战，清余队的三个锋线队员就频频出手，在外围时而穿插突破，命中率极高。他们还各有一手“切进绝活”，撕开对方的防线得分。他们的小配合和妙传，隐蔽，出奇，那“喜雀跳枝”般的空中拨球，当对手还没反应过来，球已进篮圈。球迷们说，清余队球好看，斯斯文文，不出“歹谱”(犯规动作)。 清余队的名声在外，大凡杯赛都来邀请参赛。惠安县秀涂要举办金杯赛，出资老板说，一定要请清余队，他们不来，比赛不精彩，如果他们没空，可以推迟等候。盛情难却，清余队又进帐一个金杯。 可惜，那么多金杯银杯，奖旗奖状，现在荡然无存。那些绸缎锦旗，有的被社队企业当作抹布，有的被人拿去做了内裤。金、银杯则被当铁碗装润滑油，而后又让孩子们以破铜烂铁换糖吃了。我在采访中，心怀希望，那怕能找到一件纪念物，也是一个安慰。终于，从一位老妇人的手里，得到了一块红绸布，老人家当包头巾。长方形的红绸布，正面还留有字的痕迹，下端有个三角形的缺口，其形状即为锦旗。保存者是当年清余队的领队郑华旦的太太。由此推断，这就是清余队赫赫战果的唯一幸存物。获此“宝贝”，我脑海里浮现了陕西省武则天乾陵的那块“无字碑”。因此，我想姑且就给清余队唯一幸存的这面锦旗命名为——“无字旗”！ 健儿风采 清余队火爆了多年之后，在篮坛上逐渐消失，因为体育竞技是青春的事业。然而，运动员却可以永葆青春，让生命闪烁着青春的光芒。这里我们择要介绍几位清余队健儿退出篮球场后，把拼搏精神引入不同岗位，谱写新篇章。 郑华旦 清余队领队，因脸蛋黝黑，村人称之为乌蛋。他为人热心，豪爽，是个江湖侠客式的人物。在菲律宾为商战与他人有约法，代人受过，在菲岛无法立足，就打道回府，返回故乡清濛。根据君子协议，东家要供养他终生。 乌蛋有定期的侨汇收入。他把这笔“卖命钱”无私地奉献给清余队。他为运动员订制球衣球鞋，并负责球队训练出征的费用。可是，有时外汇中断，而球队又要出征，此刻他正囊中羞涩怎么办？那天清晨，他看到妻子正在与猪贩讨价还价时，突然灵机一动，等妻子下地干活，他就悄悄地把大肥猪削价卖掉，随即携款率队开路。妻子回家，不见肥猪，呼天唤地，但又无可奈何！ 清余队东征西伐，夺得不少奖杯。乌蛋说：“我们也来搞个杯赛”。热心的清蒙人闻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全村老少，扛着锄头粪箕，蜂拥而至，很快推平了一个小山包，建起了以清余命名的新篮球场。最后在制作篮球架时，缺少木材，乌蛋二话没说，把家中的床板拿来制作篮板。“清余”杯赛就这样开张啦。 每当乌蛋率队出征，幼小的儿子没人带，球迷叔叔们就轮番掮着他的儿子东奔西颠。妻子回家，不见儿子，邻里告诉她，跟球队“弄球”去了，所以儿子的外号就叫“弄球”。 乌蛋对篮球情有独钟，早上出门，晚上回家，妻儿子女全顾不上。由于他倾全力资助球队，常使家中断炊。乌蛋死后家贫如洗，没有一件贵重的东西，只留下一张清余队的大照片。这唯一的纪念品，文化大革命中也被扫掉。我采访“弄球”时，他道出凄苦的回忆说：“我至今清楚记得，父亲死后的第三天，家里无米下锅，妈妈带我上山拾地瓜，中午，我饿慌啦，妈妈捡个小地瓜给我充饥。父亲在世时，母亲常伤心落泪痛诉自己的不幸：‘我是沾你(乌蛋)的好名声，可我心里的苦谁人知’！” 清蒙人心里明白着：若没有乌蛋的热心奉献，就没有清余队的辉煌。因此，在清余队的旗帜上，首先应写上“郑乌蛋”(郑华旦)这个散发着芬芳泥土气味而又闪闪发光的名字。 郑恭敬 这位篮坛宿将，1934年秋入选泉州篮球队，参加福建省运动会；曾参加晋江篮球队远征香港、台湾。1947年担任福建省篮球队队长，参加第七届全国运动会。解放后，历任省队队长，多次参加华东地区及国内赛事。他又是“三铁”好手，曾夺得铅球、铁饼福建省冠军。 郑恭敬是清余队队长，在进攻和防守上起了核心作用。他专司后卫，身高力强，球艺精湛，判断准确，善抢断和控制篮板球。他有一双得天独厚的超长手臂，柔韧性又好，接球时有一个优美的缓冲动作，令人赏心悦目。每当他跃起舒展长臂，手到球来，观众就会暴发出热烈掌声，果然“消膏手”名不虚传。有时，他又闪电般袭击，乘虚而入，投篮命中率很高。 解放后，郑恭敬任中学体育教员和篮球教练。后创办了泉州市少年儿童业余体校，任校长。他不但带领亲属子女从事体育事业，同时培养了一批优秀的篮球运动员，如名扬亚洲篮坛、国际级运动健将黄云龙，是他的得意门生，为我国的篮球运动作出贡献。 恭敬先生淡泊名利，勤奋好学，是体育界德高望重的前辈，深得各界人士敬重。他曾任福建省篮球协会副主席，泉州市政协委员；1960年出席全国文教群英会，1984年荣获国家体委颁发的《全国模范体育家庭》奖励，以表彰他终生献给体育事业的精神。 张建象 外号“乌象”，清余队的一员虎将，打右前锋，以双手跳投、切入和抢、断球为见长。他身材不高，1.71米，但机敏过人，在球场上神出鬼没，每场必有几个精采的抢、断球，故被誉为“球场小偷”。 乌象从小爱玩小皮球，1944年为泉中校队队员，经几年的勤学苦练，很快就冒出水面，1948年已是晋江篮坛的后起之秀。他是早期南派“快速、灵活、准确”的典型代表。解放初，代表晋江地区多次参加省运动会夺冠，并被选入省队为主力队员，1953年代表华东队参加在天津举行的全国球类比赛，获亚军。 乌象的拼搏精神尤为可嘉。1950年手臂骨折未愈，就上场勇夺“红星塔”杯，落下终生手臂残疾。加上早年训练条件艰苦，常是一身汗水，干了又湿，由此患了浑身风湿性关节炎，每遇季节，病痛发作，卧床多日起不了身。 张建象历任中、小学教员、校长，曾任惠安县教育工会副主席、文教科副科长、体委主任，多次率省运动队参加全国比赛。他是国家一级篮球裁判，担任过全国甲级联赛裁判。1979年调任晋江县罗山中学党支部书记。 退休后，张建象参加主编《泉州市体育志》，担任泉州市、晋江市老年体协理事。在老家清濛创建老人门球队，获晋江冠军，并代表市队出征全省比赛。他终生服务体育事业，现在还担任业余篮球教练。 郑双江 郑恭敬的胞弟，从小跟随兄长练球，出道早，解放前夕就是泉州篮坛新秀。他和郑镇安加入清余队，正当年轻力盛，为清余队注入了新鲜血液，使球队顿显生龙活虎。郑双江个高，打中锋，他的中投准确，交叉切进、拼抢篮板球和二次进攻，都有相当好的功底，具有攻击力。 在清余队锻炼几年后，1951年他进福州体师学习，1954年入华东体训班学习三年，后在福建省队、华东队、上海队服役。1957年参加福建省篮球专业球队，后任省男篮、女篮教练。1989年任省篮球协会副主席，毕生从事篮球事业。 夫人柯世英，田径运动健将，高级教练。他们教子有方，女儿郑昱鲤、儿子郑昱闽、郑昱申是我国出色的羽毛球运动健将，多次夺得全国冠军和世界冠军。郑家有4个运动健将，其中2个国际级运动健将。1984年，郑双江之家被国家体委授予《全国模范体育家庭》殊荣。 郑镇安 一位老人见《厦门日报》报道：郑镇安荣任厦门市政协副主席，曾疑惑：此公是不是当年清余队的骁将郑镇安？在一次市政协会上，他当面询问了郑镇安，当得到肯定答复时，老人肃然起敬称赞：清余队真是出人才！ 郑镇安从小酷爱运动，在自家院墙上安个篮圈，刻苦练球。进入泉中中学，受到较正规训练，但当时训练相当艰苦，每次练球都浑身透湿，他们戏称为“水底球场”。在沙地球场上训练，一双回力鞋，十来天就穿底，用不起，常赤脚打球。苦尽甘来，球艺进步飞速。加入清余队，郑镇安打左前锋，他和郑双江、张建象组成“梦幻”锋线，常以变幻莫测的传递、换位和以少打多，出奇制胜。 1951年入上海东亚体专，1952年考入厦门大学生物系深造，任厦大篮球队队长，后又被选入省队，参加巡回比赛。 1956年厦大毕业后，在山东大学、青岛海洋学院任教、搞科研，建立鱼类及动物生理实验室，开创中国鱼类生物学课程，推广家鱼人工繁殖及育苗工作获得成功，为我国渔业发展做出贡献。 1977年，镇安调入我省，继续发扬运动场上的拼搏精神，在水产科研战线上硕果累累，两度荣获省政府科技二等奖。后又承担国家“七五”、“八五”攻关课题，再攀高峰，撰写论文，著书立说，其成果达到国内外先进水平，多次参加国际学术交流。 郑镇安现任全国政协第八届委员，厦门市政协副主席，国家科学技术奖励评委会特邀评审员、青岛海洋大学兼职教授、福建省水产研究所名誉所长、研究员、国家级专家，……他的事迹被载入《当代世界名人选》、《中国专家》及《中国当代文人大典》。 郑世川 郑世川和郑金盾是清余队的后起之秀，在南征北战中，锻炼成材，颇有建树。 世川3岁亡父，5岁丧母，从小失学，苦难的童年，造就了他自我奋斗的性格。他的篮球技艺，全靠自己刻苦钻研出来的。1956——1960年，他加盟晋江地区前卫队，后调入省前卫队，任队长兼教练，在天津等地参加全国比赛取得佳绩。1960年任泉州市篮球队教练，率队出征省运会，夺得冠军。 五十年代，正值青年时代，郑世川在警察、解放军这所大学里，受到良好的革命传统教育，牢固树立为群众服务的思想。所以，进入改革开放的年代，郑世川为故乡做了不少好事。清濛侨胞郑金针先生，在海外艰苦奋斗多年，事业有成，返回故乡喜逢童年患难谊弟郑世川。在村两委领导和全村人民的支持下，世川努力鼓动和争取金针先生捐资约七佰万元人民币，在清濛建设规模可观的新学村、医院，村干道铺砌砖，建筑菜市场及10座公厕等公益事业，使村貌焕然一新，大大方便和改善了村民的生活条件和环境。 国内外报刊称赞郑金针和郑世川——国内外开出“并蒂花”。 清余传芳 清濛村的群众体育活动，开展得红红火火。每年春节，村里举行拔河、篮球、排球等比赛，活跃了农村的文化生活。近年来，退休回家的老人们，自己动手，建设球场，清濛门球队，还夺得晋江冠军，并代表泉州市参加省联赛获第4名。 清蒙村有一批体育教员在全国各地任教：如郑文碧，卢振川(全国优秀体育教师)，卢振麻，郑孙容等。还有国家一级裁判员：郑恭敬、张建象、卢振川、郑中元等。 清濛村还为专业运动队输送了一些人才：郑密盾(八一摔跤队、一级运动员)，张乌占(省女排队员)，郑淑敏(省公安女篮队长)，张启良(省自行车队队员)，郑兰任漳州女排训练基地的负责人。 更可贵的是清余队的老将们的子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郑恭敬的长子郑中元，是我省的篮球运动健将之一，现任省男篮主教练。他曾为国家青年队队员，出访拉美、日本等地。次子郑中民，继承父志，在泉州少体校担任篮球教练，准备建立“清余”篮球俱乐部，成为培养优秀篮球运动员的摇篮。郑双江的三个子女皆为羽毛球国手：长女郑昱鲤1981－1988年在国际重大比赛中先后夺得17枚奖牌(其中金牌9枚，铜牌8枚)。她在1986、1988年两次担任中国女子羽毛球队主力队员，荣获第11届、第12届“尤伯杯”女子羽毛球团体冠军，为中国实现“三连冠”做出重大贡献。儿子郑昱闽在国际羽坛赛场上先后获得10多枚奖牌。 将门虎子。郑家的世界冠军，植根于郑恭敬、郑双江这两个“全国模范体育家庭”的土壤里。父辈为子女的成材创造了良好的体育环境，再加上他们自己不畏艰险、勇攀高峰的努力，才能摘取世界体坛皇冠上的明珠。 几十年来，清余队优良的传统已成为一种无形的财富和力量，世代相传，出了人才，为国争光，家乡的父老乡亲也感到脸面有光。祝愿这种“清余传芳”一代更比一代强！ 1997年8月 清余队战绩表 (备注：清余队前为星光队，后为清濛村队) 19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