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厚》是一帧精美的字幅，是我借花献佛送给洪进灯先生的一份礼物。 这帧字幅出自石狮书法家郑伯洋之手。字幅上赫然独书一个“厚”字，显得气势磅礴，正大庄严，厚重非凡。 厚是一个宽宏丰富的字眼。厚具有它自身的丰富性和独立性。同天、地、福、寿一样，厚字可以自成一家气派。 “厚”——厚重、厚实、厚道、厚谊，这是我对洪进灯先生人品人格的了解和认识。 有的人认识以后你就不能忘掉他；有的人相处一段就使你永远敬重他。 洪进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是一个使我从心底里敬重他的人。 当在电话中将我对洪进灯先生的了解和认识告诉了我远方的亲人，并请他为我写洪进灯这一篇出一个独具特色的篇名时，他沉思良久，终于说出一个“厚”字。 二 洪进灯是中共石狮市委秘书长、石狮市人大副主任、石狮市委办公室主任。 初次见到洪进灯是在1996年8月的一个星期日下午。洪进灯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厚”——无论是身材、相貌，言谈举止，洪进灯先生给人一种厚重的印象。 一个让人感受到他的敦厚、持重和慈爱的人注定会成为感受者的朋友。 记得当天我和洪进灯并没有说什么过多的话，相互间也没有过分的热情或冷漠，只是一般的问候和致意。他说话语气平稳，眼神慈祥，让我感受到一个市委管家的稳重和厚实。 后来，见面的次数多了，我对洪进灯有了许多新的认识和了解。然而，洪进灯的“厚”却坚定不移地在我的脑子里留了下来。 洪进灯先生 三 再次见到洪进灯，是在石狮盆景艺术家姜雄雄的庭院里。那也是一个星期日，我从海边采访归来，与几位石狮友人在此处相遇。 当我站在姜雄雄家的楼上眺望远处石狮的风景时，蓦然低首，却见楼下庭院里身着T恤衫的洪进灯正在观赏盆景。他那专注的神态，十分引人注目。 吴约南当时是中共石狮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石狮市精神文明办公室主任。他告诉我，洪进灯是前任石狮市文明办主任，是他的老领导。他说洪主任对盆景的喜爱是有名的，有时他对一盆盆景的喜爱和对一片叶子的专注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吴约南还和我谈到洪进灯其他一些兴趣爱好，如书法、音乐、诗歌……在吴约南的谈话中，他所描述的洪进灯是一位有层次、有厚度、有追求的人。 抬头望望湛蓝色的天空，又低首注目庭院里绿色盆景中专注、痴迷的洪进灯先生，我心想，这就是石狮的美和精致。 倘若这个人是必须经常代表这座城市去抛头露面，去对这座城市的贵宾迎来送往之人，那么他的美和精致其实就是代表着这座城市的文化和文明，他就是这座城市美的风景。 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人就可以构成一座城市美的一道风景线。 洪进灯既是石狮市委管家人，又是精神文明的传播人。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没有厚实的文化基础和完美的体态是不可能担此重任的。 此后又有几次与洪进灯见面的机会。通过接触和交谈，感到他不但厚实、厚重，还知道他是一个以社会以事业以大局为重的人。他待人处事显得宽厚、厚道，他给年幼的人以父辈的慈祥和厚爱，给朋友以深沉和厚重，给与之相处的人们都给予亲切和友好…… 当与老友相逢，我见洪进灯常常是清酒一杯泯恩怨，“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四 生活的环境，在一定意义上也是道德的环境。 是什么样的环境给了洪进灯如此厚实、厚重、博大的胸怀？我很想探究其里。1998年夏天，终于有了那么一次机会，我和洪进灯等人一起参观访问了晋江市金井镇革命烈士陵园，从而对洪进灯曾经生活过的环境才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洪进灯是原晋江县金井镇围头村人，生于1944年11月22日。 金井镇位于晋江县境东南端，是著名的侨乡之一。金井地处滨海盐碱地，相传古时候居民掘地为井，水质苦涩，后得一井，潮至而泉不染色，且味甘美，汲之不竭，故名金井。金井镇三面临海，镇南的围头半岛历来是我国大陆东南海防重地。特别是解放初期，国民党军队败逃金门、台湾后，经常派遣特务武装窜犯晋江，在围头登陆。 洪进灯出生期间，正值抗日战争后期，金井围头战乱，洪进灯一家为避战乱疏散至距围头30里外的晋江县英林乡后头村洪进灯的外婆家。洪进灯的母亲在洪进灯的舅舅家生下了他。 从呱呱坠地开始，洪进灯就饱尝了战争的痛苦和颠沛流离。他的家乡从30年代经受了日本鬼子、国民党的飞机轰炸和军队的占领，解放后受金门敌军的袭击和小股武装敌人登陆袭击，不时都要死人伤人。家中房子几次被炸，剩下的家中用具，也不敷变卖，一家老幼挣扎着勉强生活下来。他还依稀记得又一次疏散中，父亲用箩筐挑着他和一些旧的生活用品到舅舅家去避难。 洪进灯的父亲洪源路，原来因生活所迫，从小远离家乡，远离祖国到菲律宾谋求生活出路，于1943年返回家乡。当他正要再渡菲岛时，因为日本侵略东南亚，造成了船运中断，就无法再出洋。他不懂农活，不懂渔捕，体质又差，所以要在这种特别艰苦的环境中，担起生活重担是困难的。只有一家老小咬紧牙关，多劳作，耐贫守穷地过日子。 1958年，洪进灯小学毕业之日，正是炮击金门之时。这场“炮战”培育了不少像“战地小老虎”洪建财、全国民兵英雄洪祖堤和正在晋江三中读高中的老乡蔡玉霜同学以及支前模范吴秋红等一批英雄模范人物，当时名传全国。 洪进灯的哥哥1955年当兵，1958年退伍，正逢上炮击金门。他当民兵骨干，组织战地支前的重任。后来战事从炮战又转入长达12年的不定时和不规律的零星炮火袭击和打宣传弹的对峙，就这样连续几年在前线。 久经炮火袭击和登陆敌人骚扰的洪进灯，也曾经几次受到被敌炮打死打伤的威胁，生活十分不安宁。之后，他随着父母亲和三个妹妹一个弟弟疏散到金井镇的曾坑村，在那儿生活两年。后来政府在金井石圳村后的一片空地上为因疏散而无家可归的围头村民建设了一排排平房，让其定居下来，当时洪进灯的一家也在新村住下来了。 晋江县与金门仅一水之隔，退潮时相距1200多米。全国解放至1958年，美蒋在金、台不断制造紧张局势，叫嚣“反攻大陆”，不间断地派遣小股特务登陆干扰破坏，派飞机到我沿海狂轰滥炸，用大炮轰击大陆村庄。 晋江沿海人民深受其害：国民党军用飞机投在围头村的1000磅以上炸弹就有12颗，用大炮打在围头村的炮弹达5000多发，夺去无辜生命65人，其中被飞机炸死27人，几十座楼房被夷为平地。 1958年七八月间，中央军委决定对金门进行炮战。炮战前，围头人民上街游行，张贴标语、高呼口号，民兵们则日夜操练，增加海防岗哨，组织战斗队、运输队、担架队、救护队、后勤队(洗衣、煮饭、烧开水)。 8月2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向金门的国民党军发起猛烈的攻击。这时，围头民兵在队长洪祖堤、公安员吴明月的率领下，与解放军并肩作战，利用空隙时间突击抢修战斗工事。 8月24日－8月28日，是炮击最激烈的5天，民兵们紧张地抢修工事、扛木材、运沙包、送炮弹、送茶饭，多数民兵几天几夜未曾合眼。 8月25日晚，中国人民解放军击沉国民党炮舰1艘，14名民兵奉命出海，他们全副武装驾着2条小舰，冲向被击中的艇舰。 炮战最激烈的第5天，搬运炮弹队的7人中，有3人受伤，1人被硝烟熏倒，但运弹的任务并未被耽误。17岁的洪建才，1次扛2发炮弹，从不休息。解放军海军陆战队战士安业民在这场炮火中壮烈牺牲。 今天，当我和当年历史的目击者洪进灯先生一同站立在朱德元帅为安业民烈士题写的墓碑前时，我脑海中唤回的是自己少年时的记忆。 还记得，1958年我是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向英雄安业民学习”是当时的口号。人生中我知道的第一个英雄便是安业民。没想到40年后的今天，我能站在英雄的纪念碑前，在洪进灯先生的回忆中，重新缅怀英雄们的业绩。 洪进灯就是在这块流淌过英雄鲜血的土地上历经辛酸成长起来的人。他比别人多了一些东西，多了一些沉稳和厚重，多了一些时代的使命和社会责任感，这是他的家乡金井围头这个地方赋予他的。 洪进灯回忆说： “1958年小学毕业后，遭逢又一次疏散，我来到了曾坑村，当时才14岁。家庭如此的困难程度，岂能再让我这样一个较大些的男孩不帮助家庭挑担子呢？就此，我辍学了，扛起了锄头、挑起了担子，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挣起了工分。在两年里，我坚持干重活，被分配到菜组(即种菜，尽管严冬也得下水、挑水)，还干了突击挖水库、兴修水利等农活，在当时那种总路线大跃进的形势下，都得起五更睡半夜，一天要干两天的活。有一天在凌晨三点钟，天还是很黑，我挥着镐头挖土，感觉到脚底下有一段树根似的，我连续用镐头挖了几下，想把它挖断，后来我朦胧发现树根怎会越变越长呢？于是叫人用手电照了一下，却原来是条大蟒蛇。 “当家乡金井海堤又开工时，我被遣派到围堤干活，海泥又粘又深，挑着担子，要陷在大腿深，每走一步都极端困难。寒冬腊月在海边施工难度更大。所以，我真吃不消了。父母亲看到我这样，不得不把我叫回来。并且要让我读初中。这时我已经辍学一年半了，同一年小学毕业的同学，已经在念初中二年级了。但我坚持要立即从下学期读起。此时家庭生活更苦了。母亲和弟妹们日日上山挖花生芽，薯芽，拾地瓜干的头尾来充饥度日，我一边读书一边劳动，把拾来的柴草挑到街上卖了作读书费用。 “1962年5月我初中毕业后，正逢部队来学校征兵。1962年蒋介石企图反攻大陆，我军海防一线的防卫需要加强。我报名参军时，还有不少同学、朋友告诉我，说这次去是要打仗的。蒋介石要反攻大陆，说不定是要去前线。但我毅然报名参军了。一起报名的同学有44人，经过体检后只剩下我们四个合格。我是最小的一个。来到福建前线的平坛岛后，不管新兵老兵夜以继日，风雨无阻地修工事，筑炮洞，抓巡逻，搞训练，把战斗准备搞好。但当时正处于三年困难时期，部队生活保障也遇到重重困难。因长期的突击，体力消耗大，加上吃不饱、少睡眠，身体十分消瘦。 “那时部队连续三年每月发津贴6元，海岛补贴1元，共7元钱。我除了每月买牙膏、肥皂、信封信笺和散文、诗歌、短篇小说等书籍外，每月节约5元钱，一次次积累起来，寄到家中维持生活。班里的同志没有文化或水平低的，我还经常帮助他们写家信，经常帮老同志们洗衣服。因为我苦惯了，多干点琐事，给同志方便，我也高兴。长期在部队，除了圆满完成各项战备训练任务外，我的爱好是看书，每天坚持写1－2篇诗歌；爱练字，几乎每天的午休时间和夜间睡觉前都偷偷跑到地下工事的战备伙房中，点上煤油灯在旧报纸上用笔墨写字。就连课间休息的10分钟和每逢饭余与同志们蹲在一起闲聊中，也要在地上用小树枝、小石块学写字，特别是一到沙滩上时，用手在沙地上写字的兴趣特别高。我还爱吹笛子，多次参加军营文艺演出。 “在连队中我对技术战术训练都比较钻研。入伍不久，射击、投弹、刺杀和战术训练，成绩都比较好，当了班长，我所带领的这个班是连队的示范班。后来当了团集训队的教员，在军事大比武中曾经为连、营、团争得荣誉，是营、团‘郭兴福教学法’示范教员。” 从1962年5月入伍到1978年9月转业，洪进灯在部队整整16年，先后任班长、排长、团作训教员、作训参谋、作训股副股长。 洪进灯转业的原因是，有一位李副团长1976年转入福建省五七干校工作，被诬陷被关押，从他的办公桌里抄到洪进灯给他的两封信。就此从部队到地方认真地查他一番，在这种情况下，洪进灯找了部队政委，问：“这两封信有否问题，我这个人有否政治上的问题？”回答：“信属正常通信，与李副团长的关系是正常关系。”当时也不知道李副团长出了“问题”，就此，他向政委提出转业地方的要求。 “我相信在祖国这么一大片土地上，仍然可以为人民服务。所以批准我转业到地方，我是很乐意很愿意的。” 五 洪进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工作已经整整20年。 他刚到地方时，由于地方上“文革”影响严重，政府机关中派性干扰大。部队转业干部到地方，哪一派都不信任。对这种环境，洪进灯慢慢也适应了。他说：“我总认为，是家庭的处境教我做人，是部队的‘大家’教我处世做事。我不与人争权夺利，我把部队的作风带回来，坚持‘做人为本’原则，深入基层，与群众打成一片，与他们一起挖大井，种地收成，实事求是地为他们解决具体问题，分忧解愁，逐步建立了感情。” 洪进灯下到地方后改换了几个区域，当了晋江县英林公社党委副书记、晋江县龙湖公社党委副书记、石狮镇党委副书记。1988年初，石狮筹建市，洪进灯进入了建市筹建小组；1988年10月石狮正式建市，洪进灯成为中共石狮市委办公室第一任主任。 石狮建市至今，洪进灯当了整整10年的办公室主任。对此他引为自豪，认为是组织的信任。在他手上，他一批批把干部推荐到各个领导岗位上去。市委市府两套班子的领导都比他年轻，他怕工作赶不上，还主动采取一些适当的办法，正确地处理了名誉、利益、公私关系。 作为市委的管家，洪进灯坚持搞好同志间的团结。为了领导班子中的团结，他经常要夹在中间受指责。为班子团结，他坚持做粘合胶(剂)的作用。在荣誉面前，他不但不争反而坚持退让。在年终考评中，他与各任的办公室副主任、机要局长坚持不评一等奖，至今已坚持10年时间，把名誉和奖励让给股级以下的同志。 洪进灯坚持以身作则，积极工作。办公室是清水衙门，做的事多而杂，与其他单位比待遇要差。在建市初因人少，他一次又一次地拿着一大堆会议通知到机关、企事业各单位去分发。他还十分注意同志们政治上的进步，如评功、评奖、评先进，入党、入团等，并且为同志们解决不少家属调动，户口迁转，小孩入学入托，家属工作的安置问题，甚至有时连青年同志的找对象的一些琐事都在照看范围之内。 作为市委办主任，洪进灯赢得了大家的信任。石狮市委办公室成了一个团结战斗的集体。 石狮建市，贯彻小政府大社会，小机构大服务的原则。各个机构的人员编制少，工作量又大，特别是建市之初，市委机关只有一个办公室和一个党务工作部，只有十来个人员编制，那些人大、政协、纪委和宣传部、统战部、工青妇部门等部门的工作都得由一部一办来承担，特别是市委办。就连要开一个宣判大会的组织协调工作都要由市委办来做。就是现在，各机关的人也少，每逢大的接待和大型的会议组织，都要由市委办出面协调。 由于洪进灯建市前就在石狮工作，情况较熟悉，加上总是想办法来完成一切任务，出的问题也较少，取得了领导的信任。如今，他不但要参加人大的工作、市委办的工作，还曾担任过市扫黄办主任，市创建全国卫生城市指挥部办公室主任，清房领导组组长，办公楼建设总指挥等职，做了不少工作。 尽管身兼数职，工作繁重，洪进灯几乎没有心思去考虑自己家庭的问题。长期以来，连星期六、星期天他都要工作。虽然办公室的工作也可暂歇一下待下周再做，但他习惯了，总要往办公大楼去走一走、看一看，总怕有事要做，总觉得不去不行。 洪进灯说，要先做好工作，首先是要先学会做人。 “不会做人，简直就是不会工作，也无法工作。因为，做工作要发动群众，依靠群众，要团结人，要取得人们的信任和支持，所以一个人的作用和位置的大小，在于他人眼中你占有多大的位置。一个人能起多大作用？他只有在群众中才能发挥作用，才有光和热。所以，我总认为我的工作要人家来支持帮助才能完成，没有同志们的信任和帮忙，就一事无成。办公室的工作，人少事多，待遇薄，更需大家的支持，不计报酬地支持；办公室的那么多的协调工作，都要依靠单位的支持，没有这些，自己本事再大，也一事无成。所以‘为人’是根本。” 本着“为人是根本”的原则，洪进灯十分注意团结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他谦虚谨慎，有事总找周围的同志相互商量着办，求得支持的主动性。从不拉大旗装门面，借虎威吓唬人。 “我多年来自己的工作得到了领导的肯定和信任，得到了同志们的支持和帮助。所以，才能在长期的工作中得心应手，不出大的差错。特别是我当石狮市委办主任10年时间，经历了市委两届班子，周围不少县、区、市的办公室主任不但都换了，而且有的已换了五任、六任了，我还在这个重要岗位上工作，这就是组织、领导对我的肯定。当然，随着岁月增长，我总会变动工作岗位的，最终也要退了下来，要参加老人会。但我坚持‘为人’根本，坚持做好工作，不去考虑自己以后的事情。可能有些人会在这个时候多考虑一些个人以后的事，并利用这个短暂的时期谋私或对工作不负责任。我不昧这个良心。我老了也是共产党员，也要奋斗终生！” 六 “老了也是共产党员，也要奋斗终生。” 洪进灯说出了一句多么诚挚、厚重的话语！ 一个人没有始终如一就没有道德上的力量。 洪进灯的话之所以掷地有声是因为他凭借的是自己几十年的奋斗、追求和不息劳作。这正如他自己所说：“活到老、学到老、干到老，这是一个人的基本要求，更何况是一名党员干部。” 一个人的意义不仅在于他的成就，更在于他所祈求成就的东西。 洪进灯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是两届连任的石狮市委办公室主任，是石狮市委的管家人。他所祈求成就的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建设好一座滨海新兴城市石狮。 在石狮这样一个充满青春朝气的新兴城市里，是需要有许许多多像洪进灯这样厚重、厚实、有厚度的领导者、组织者和管家人的。 洪进灯不是一个城市管理的决策者。他像千千万万的人一样，没有遇上干出轰轰烈烈的大事情的机遇。但是，他却坚守本职，事无巨细，专注认真。他的严谨、求实、认真、负责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 身为中共石狮市委秘书长，洪进灯还是石狮市委书记们最好的参谋长。他所主编的《石狮研究》，1996年共印发24期，其中，被泉州市刊物转载9篇，被福建省刊物转载11篇，被全国性内部刊物转载3篇。如今，《石狮研究》成了福建省内一份较有影响的县级刊物。 洪进灯说：“我出生在旧社会，生长在共和国建国初期较艰苦的环境中，青年时期受到部队的长期锻炼，转入地方工作时，属于‘半路出家’，地方工作的业务知识又得从头学起。为此，抱着一腔热情把党交给的各项工作做好。工作中，我按照服务领导、服务基层、服务群众的原则，坚持深入实际，做耐心细致的工作，注意力戒骄傲，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注意加强团结，服从组织、服从领导。对领导的指示和要求，不打折扣，努力完成。作为一名市委办公室主任，我有一个重要的标准和要求，就是要光明正大，注意工作方法，为领导的团结，为部门的团结而努力……” 七 无论是一个时代、一个人，在未来值得自豪的，仅仅是这个时代、这个人所代表的某种精神。 “厚”是一种品格，一种精神。 诚如洪进灯所言：“一个人干得越多，所吃的苦头越多，闯的逆境越多，就说明是克服了一个个难关的经历越多。”而这就是为人处世的一个“厚”字的基础，是堆铸成“厚”的材料。 这样厚重的生命才是有价值的生命。 也只有于己、于人、于社会都是有益的生命，才是有价值的生命。 “厚”是人类永远的追求和赞美。 有缘遇上厚重的友人是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