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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云桥深处”的琐笔

发布日期:[2016-08-16] 阅读人:1637  字号:      
“云桥深处”“山川出云”之大书,在三保与云台共称的伏船山的巨石上。有横书、竖书。它总括了云台这个地方的奥妙。历史长河,对这桩奥妙已有流失。但万变不离其踪。至今尚有宋明清三个朝代的达官显贵到此建设、造墓、修桥等留下的古迹。周围大小山头的名称,以职附名,引人入胜,富有考史价值。确是“双象相追跑,龟蛇锁水口”的地方。 云台这个地方,曾是几度盛极,远近闻名。宋开闽王王审知侄儿王廷彪,是把云台周围诸山建设得“四时品佳果,八节赏香花”的主人。称为王府埔,尚有“开闽王”古墓,规模宏大。以墓为中心点,东西南北四面的大小山头,有对应的两庵两寺(今仍沿用旧称:下庵,后庵,仁姑寺,(寺)碧莲寺,(后迁建为白云寺)遗址中的水井尚被石板封盖。传说井中有不少“宝贝”,可是,无人探险。五十年代(58年开荒造田时期),云台民众在境中山坡地掘到一古圹,中有个龛,龛中有尊立体托剑的铜(七宝铜)将军,重二十斤,当时就献交泉州市银行。 云台的自然山水,被誉为珊瑚盆景,斯时对这些山间,所赋的名称也是值得探讨的,所谓将军岭,相公山,灵水寨、连理赛、宫埔、宫巷、是以职而成山名,亦有借其形象附名的,如观音山,覆船山(亦称石鼓山,山中一石敲会响鼓音)双象山、困牛山、虎尾垅、鲤鱼山、蛇仔山等、至今不易其称,桥仔头村今还有两个石马槽,民众作为石湖,洗涤之具使用。尚有谷仓遗基址,芒朱柱等遗物。 诸山之秀,赢得形象之称,明代万历年间,位尊史阁老(史继玠)对云台的大自然风光,垂下嗜涎,意欲独括钟灵之气,以阁老的特殊地位,在困中山、龟山、蛇仔山等山头,连造十八座大型的“史公墓”。如“史延枯圹”皆有石将军、石猪、石羊、石狗等,个个墓向都朝云台中心点,并派部属及民夫护墓。这样,“可取”的山头,都被“史公墓”占踞。形成“史公墓阵”。在宫埔、宫巷、桥仔头、石壁间等大片田野中,堆起九个土墩,设十八埔专供叠稻草,虚借为供困牛的饲料(其墓穴多有残迹,土墩直到平整土地时方毁掉)泉州市关刀埕史氏族人曾到云台寻根扫墓。 云台这个地方,本来属归化里辖(三十都),自从史阁老起,把云台宣布归人田丰里(三十二都)。他认为云台为三十都“都尾”“水尾”。上等人与“尾”太不相称,即以其特殊地位和身份,把云台划归三十二都,以谓上等人合居“都头”才配称。但自然地势毕竟是处在三十都的“水尾”。他心境甚不安,恐惶三十都会出现超过他的人物,所以就对三十都的“风水”进行破坏,至今流传着“一石破三李”的事端,(本来与云台毗连的虎尾垅下靠崎、娘仔桥有李氏达千人烟之众,受被坏后的旧基址尚存) 一重山水一重山。平平常常的云台山水,究竟是怎样引起宋人王廷彬,明人史阁老如此“酷爱”作为重地,倒成了不寻常了,怎不值得考究呀。到了清朝道光年代“云台桥”竖立了石碑。碑中上款“道光癸已年七月吉旦”中有“云台桥”大字三书、下款“光禄已卿晋江许邦光”。这座石桥和这块石碑,比起十八座规模宏大的“史公墓”来,完全不可与谈。可是,却成为人民保护的古迹,它的作用胜过“史公墓”是无法用数字表达的。这座桥是通往武荣(原南安县治)泉州必径之桥,改变了云台及其他民众历史上涉溪涧之艰。 这座云台桥,不仅是改变了交通条件的古迹,而且富有群众性,引人乐闻的故事。 相传清朝光禄寺卿许邦光,虽晋江人氏,身居皇廷,却能同情黎民疾苦,熟知为“史公”护墓这批后代对附近民众欺负太甚。如不制者,于心不忍;如以强力制之,有损“雅度”。就请来了贡州地理师林先生“观察”地形地物,林先生接受所托,产生了共鸣,筹划以智取之策。即以修桥造路为名,改变云台民众出入口处涉溪流之苦为由,经林先生协力讲明,深得民众拥护,这样,就在道光癸已年七月(吉旦)造起了云台桥并竖立石碑。自从出现这座“云台桥”和石碑,不知什么缘故,为“史公”护墓的那十八个姓氏,逐暂失息。终由陈林潘吴郑当起云台境的主人。境中有座许邦光墓,据传是为他作纪念,对帮助许邦光建桥的林先生颂扬他为“林真八(识)”把云台桥起个雅称,称作“牛笼桥”把困牛(山)笼住了(口)困牛死了,民众不再受到为“史公”护墓之后人欺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