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钱东亮其人
钱东亮,原籍江苏吴县,早年肄业于上海东亚体专和上海复旦大学政治系,最后毕业于黄埔军校步兵科第三期,是蓝衣社军统特务头子戴签在军队中的骨干,历任蒋军的排、连、营长等职。在漳州任营长时,因击毙其主管团长一度被通缉,旋因其亲堂叔钱大钧(蒋介石侍从室主任)和特务头子戴笠的关系,撤消通缉,仍回部队供职。后以参加闽西围剿红军,屠杀人民有“功”,为其主子所赏识,遂升任团长,八十师二三九旅旅长,离泉时又提升为副师长、师长兼闽浙边区警备司令。1941年,因为血债累累,民愤极大,特别是晋江县海外华侨纷纷向当时的伪中央政府控告。伪福建省政府主席陈仪为缓和华侨的不满,不得不上报将其撤职改委十三补训处处长李良荣为师长。李为同安县人,也是黄埔学生,后台当然没有钱东亮硬,所以钱东亮曾企图拒不移交。陈仪令李良荣率十三补训处队伍予以缴械,至此钱看看大势已去,才将师长的职务移交出来,离开福建。
(二)来泉驻防,拉拢派系,故杀刘维椿
蒋军八十师二三九旅旅长钱东亮部于1937年芦沟桥事变前调来泉州,接替七十五师韩文英旅驻防。他一到任,就着手拉拢泉州军统复兴社的泉州日报派与泉州军统福建日报派头子黄珍吾,孤立中统在泉州的特务头子,布置党羽,为所欲为,为其后来借故枪毙刘维椿伏下杀机。
1937年旧历初一日,即新历9月5日,正当芦沟桥事变之后,全国人民激愤,钱东亮就利用这机会,于下午2时,在泉州中山公园(现公共体育场),召开晋江县第一区壮丁基干队检阅大会,并点收枪械。在点收过程中,发现城区明伦联保交去的枪械有一部分是土造的,马上将参加的部分保长当场扣留捆绑,声称要就地斩决,其实是故意制造恐怖场面吓人。又称明伦联保主任何健魂(军统)领导无方,也应吹头示众,以维战时“法令”的尊严。钱的所有卫士以事出突然,未敢下手,他遂抢刀在手,装作要亲自下手的样子。这时晋江县长张斯鹿(军统)亦忙装作趋前拦刀的样子,第一区区长陈良才(军统),教官薛莹(军统)亦俱跪下,假装着爱护下属,要求宽限三日,保证令其(何健魂)购买洋枪交换赎罪。于是钱乃追究南薰联保主任刘维椿,为何人枪均未照送。当日刘维椿正发疟疾,未能参加,仅派主任干事陈晓氏出席。钱就喝令卫士将陈晓氏捆绑起来,侯令处决。陈一时吓得面如土色,苦苦哀求,再三说明他不是联保主任,不能代人受过,愿带卫士来抓刘维椿归案。此时钱益怒不可遏,问道“刘维椿现在那里?”陈急答道:“他现在联保办公处打摆子。”“他妈的,吃老虎胆了,不来参加开会,却在联保办公处打牌子,分明是藐视本旅长的战时法令了,抓来!”钱遂令卫士4人,携带大刀4把,跟着陈晓氏跑到刘维椿办公处。那时刘正在卧床发高热,不能走路,就由卫兵架着走到街上,叫一辆人力车载到会场。钱一见立刻下令“马上枪毙”,却不见在场文武出面劝解。这事给泉州中统特务打击很大,急向上求援,同时利用其爪牙在群众中制造舆论,企图借此向钱施加压。无奈钱亦不示弱,仗着他的后台为蒋介石的亲信,有恃无恐,况目前又是枪杆在握,为了针锋相对,也派其妻弟韩泽梧到厦门招待各报记者,又利用泉州福建二报和他的杀人布告,给刘维椿来个“该死”的十大罪状,其中有一条是违抗战时的紧急“法令”;又一条是图谋不轨(大意)。这当然为刘维椿的同党(中统特务头子)所不甘心的,他们乃进一步通过海外侨团向“中央”控告,至此双方愈演愈烈。到了一九三八年夏,钱竟以违会的罪名,把汪波、万年芳也逮捕起来。后来福建省党部主任委员陈肇英(中统福建头子)不得不出面电保,始予解放。释放以后,他们在泉州再也站不住脚了,其他中统分子如林庶应、林中民、陈泗苏、王酌卿等,亦跟着逃之夭夭,一直到了钱离泉后,中统的霸业才获“中兴”。
(三)种种帽子满天飞,多少无辜人头落地
1938年5月12日,厦门沦陷,泉州顿成国防前线。在这时团结御侮,实为当务之急,可是钱东亮却认为势力早已巩固了,泉州地区已是他的天下了。为了坚决顽固地执行其主子“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就借厦门沦陷之机集中力量反共反人民,大肆咆哮“治乱世用重典”,“宁肯错杀九十九个好人,而不放过一个坏人”等等。真是杀气腾腾,使整个泉州地区置于他的法西斯的刀光血影威胁之下。在那黑暗的日子里,有多少进步的青年,无辜的群众被戴上各种各样帽子,如违反战时紧急法令,甚至胡说什么“恶种无善根”等等罪名,被拉出去砍头,剖腹示众,绑赴刑场枪决。
1938年5月,厦门沦陷后,大批义民由厦门经同安转来泉州,其中有同安籍青年陈兴、吴文章,被泉州军警督察处侦探队长许穆、林冲等,以政治嫌疑犯拘送钱东亮。钱先施以烙刑,无法取得逼供,继以其所谓善能看相的荒谬审理法,一口咬定他们危险分子”,喝令特务营长派兵一排,押往涂山街十字路口将陈吴二人绑在电杆上,被钱的军队先用刺刀从前胸刺透后背,然后剥腹挖心,砍头示众两天。
泉州西街开元口西塔前,有个旅菲归侨黄绍年,被钱下令象峰联保主任何光伟带领大刀队逮捕到他的司令部来,说其改名有政治嫌疑,黄辩说改名是归侨平常事。钱用其看相法,坚持补定黄是危险人物,叫他跑步,等他跑步时,乘其不备,将卫士背上的大刀抽出,向黄的颈上猛砍过去,将黄的肩胛连皮带骨砍掉一大片,黄立刻扑倒在地,任其乱砍而死,死后又剖腹示众。
1938年旧历8月间,泉州北门外霞井村,归侨吴铭三,与南安丰州黄英奇之子先后均因身带小镜子,被西北联保主任吴友根和泉州军警督察处捕送二三九旅司令部,说其身中带有小镜子,是违犯战时法令,经钱置以重刑之后,虽无具体证据,亦被押往南教场公开斩决示众。
1938年10月间,泉州东门外庄任村渔民林咸父子,因有涉及在海上打劫罪被东洛联保民团长吕鹏琦捕送二三九旅司令部,其10岁幼女亦同时被捕,一并处死,押往泉洛车站杀头,那杀头的布告上说其幼孙之斩决,系“恶种无善根”云云。
1938年旧历4月间,泉州市东街前田巷口人力车馆馆东林万富(惠安县籍),因该馆有3个人力车工人(姓名不详)拉车至南安官桥,被当地的驻军所逮捕,诬为政治嫌疑犯,解到二三九旅司令部讯究。钱东亮以这3个嫌疑犯都出在林的馆中,林一定是个头目,所以派人力车公会会长林寿蛟带领警察到林车馆中,佯作检查卫生说林车馆没有卫生,要将他带到警察局去。从此林万富一去即无消息。隔了四五日,钱东亮的司令部内杀人的军号声突然凄厉地鸣着,接着押出四个已被烙刑到一息奄奄的“犯人”来。先头的1个就是林万富,后面的3个就是他的人力车工人,他们都不能走了,因此临时叫了四辆人力车给他们乘。当车走到林万富的门口,林的家属忽听此情况,不禁放声大哭,哭声唤醒了林万富的知觉,他睁开无力的双眼,用尽浑身的力量,使足一顿,向他的家人暗示他是屈死的。这些人被押到南教场,一并绑在泉秀路旁的电杆上刺胸剖腹,砍头示众2天,方准其家属备棺收殓,状至可怖。
同年后1个月,泉州市东街公界巷内人力车馆馆东庄秀春,又名庄和鳅(惠安县籍),被诬与林万富案有关,烙刑后虽无实证,终被押赴南教场斩决。同年义全后街人力车馆的莆仙惠籍的人力车工人被云梯联保主任陈文英逮捕30余人送钱魔王的司令部诬其有种种嫌疑,全部被集体杀害,致全市人力车工人都逃回家不敢来。
1938年夏,泉州市镇抚巷内居民辛晓春、许回禄2人被认为有“嫌疑”,经钱下令逮捕,烙刑逼供,累及该巷律师卢清苑事务所姓吴的书记被押赴南教场斩决。
1938年5、6月间,西北联保主任吴友根伪造违法证件,派人密藏于刘维歪家的粟桶中,然后捏造情报,向钱报告。钱据报后,马上派了军警督察处的特务前往搜查,果于刘的粟桶中发现有密件,遂予逮捕下狱。虽被害人的家属央托蔡鼎常前往解释,钱以“证据确凿”决处以极刑,不久终被押赴南教场斩决。杀后又将其死尸加以侮辱。刘维歪之女刘贤吼亦被判处陪斩。
1938年夏,钱在北门城失掉一批军用电线,要吴友根追查,其实电杆的偷盗者正是吴友根。于是吴乃利用嫁祸于人的卑鄙手段,临时在北门城脚抓了1个江苏省流落于此的游勇,解送二三九旅司令部,诬指为此人所偷盗的,钱不加审问,立刻下令押赴刑场斩决。
1938年夏,钱带领所部特务营前往晋江南门外石狮区沿海视察防务,途经石狮市区,顺便视察部队及区署,适有一批永宁联保及其他联保送来待检的烟毒犯,要送泉州禁烟戒毒所进行戒毒,暂时寄押在区署拘留所内,被钱看见,遂令该区区长把这批毒犯的案卷取给他审阅一下,他看后立刻提起笔来,批将许经普、施性乾、蔡山章等10余人押出斩决。当地群众看了,一时真是莫明其妙。
(四)填海坑埋,杀人如草不闻声
钱东亮在泉州,前期杀人可谓公公开开,毫无顾忌。他反共反人民的“法宝”是:一手高擎反共的黑帽;一手挥舞闪闪的大刀。这“法宝”开头颇能起了一些障眼法的作用,可是不久就被人民看穿了。海外华侨反感很厉害,特别是菲律宾的华侨反应最烈,他们在海外口诛笔伐。于是钱就来一个由公开而秘密,使你表面上看来,他的屠杀已有所敛迹,实际上他是在悄悄地干着更大规模,更野蛮的杀人灭尸的罪恶勾当,以下事实就是证明:
1938年夏,钱东亮借口,谓游民都是嫌疑者,把全市凡属外省籍的游民,都由泉州军警督察处强行集中在承天寺,一夜之间,这些人都不知到那里去了。事后据蒲江海透露,是全部载到秀涂港封锁线上去填海,因此再多尸首也不会知道。
在消灭游民之后,他的罪恶的黑手又进一步指向乞丐。他说:“乞丐是无用之物,既不事生产,又浪费粮食;易为日寇所利用,也要予以集中看管”。实际上看管就是填海的代名词。因下令泉州军警督察处会同各联保的保甲长,将进贤宫的乞丐营和流散在街上破寺庙中的乞丐,全部押集明伦堂。到了隔日,这些可怜虫也都不知去向了,以后也获悉他们都是被秘密载到秀涂巷封锁线上去填海。
1938年夏,泉州涂门外后坂村村民施教部,祖籍台湾,在泉州谋生50余年,因有汉奸嫌疑被捕下狱,诬为日寇在泉活动的地下人员。一面置以重刑,企图逼供;一面下令没收其财产,迫令交出其存储在中国银行的款项17000元。交出后终以没有罪证,而使用秘密杀害灭尸的狠毒手段。不久,其妻李氏以夫死不明,家破人亡,遂亦自尽而死。传闻施教部之死,是被钱东亮三更半夜载去活埋的。
1938年秋,泉州南岳后街光华眼科电疗医院医生李锦祥,祖籍台湾,久居泉州业医。在钱东亮使用恐怖手段迫害骨肉同胞时,有人悄悄告诉他“钱东亮要抓你!”他先是不相信,说:“我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他抓我干什么?”后来他看形势越来越不妙,才决定偷偷逃走。但是此时钱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他了,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还到好友刘庭栋那里去辞行。那一天,刚好刘有一友人(南安人)陈荣德,到厦门办好出洋的手续(厦门沦陷后,厦门侨务局迁来泉州玉犀巷口对面办公,要出国的人经驻泉的厦门侨务局批准就可到厦门侨务局签证,然后赴沪搭船出国),要回南安取行李,路过泉州,被洪水所阻,是晚投宿刘家。刘看他咳嗽得很厉害,就带给李锦祥看病。就这样,李、刘、陈3人都被埋伏着的特务一起抓走了,最后都被秘密处死,灭尸。
1938年,泉州南门外浦口村,有个厦门沦陷前一向在泉、厦之间走水商人黄必皮,于厦门沦陷后逃回故乡。被钱东亮的泉州军警督察处所悉,密访西区特报组(对外公开叫刑警队)组长何光伟将黄拘禁于一密室中,指使助手陈荣华泛施体刑,垫砖,灌汽油等,要迫使黄自己承认是汉奸,但黄坚决否认,最后被刑死。黄必皮死后,何、陈2人密议将尸体弃置于许厝埕菜园内古井中,井口用大石坂盖住,上堆瓦砾,使人没有注意到此地有一口井。至解放后,才由公安机关破案淘井,起出死者的骸骨,由被害者的家属领回埋葬。
1938年,泉州市中山中路祝三医院配药员魏凤仪,本市北门大城隍口人,被钱的侦探组长何少伟指有重大嫌疑,捕解二三九旅司令部,虽经被害人据理否认,也无确凿的证据,终被秘密杀害灭尸,家中遗下老母、小妹,状至可悯。
1938年,泉州市南岳度量衡制造店主人陈文清(绰号秤仔清),因与刘维椿合影事,被诬为涉有汉奸嫌疑,被泉州军警督察处侦察队逮捕下狱,终为秘密杀害灭尸。
在钱统治泉州的恐怖时代,泉州各车站、各城门口,均设有军警检查队,检查来往的旅客衣箱、手提包,检到红色的东西,旅客即被拘留秘密杀害,弄得“其存其殁,家莫闻知。”
钱东亮将人坑埋的地点,传闻有3处:一为东门后的枪山;二为西门后的潘山;三为府后山。其坑人的过程与惨酷的刑罚,据知情者所云如下:
事前派工兵若干人,前往指定坑埋的地点挖一坑,深约5尺左右,宽约7尺左右。刑时将犯人推落坑中,然后工兵以土压之,使其血气上升,呼吸急促,面孔胀得由红变黑,他们才以钢针插入其脑壳内,迨针拔出时,殷红的血,就如掉了水龙头的自来水管,从针孔里喷射出来,直至血尽气绝,最后乃用土填平。上覆草片,使其不露痕迹。另一做法:将犯人一个个绑紧,口塞棉花絮,使其无法声张,然后用刺刀刺死,剖腹挖心,集体坑埋,惨绝人寰。
(五)是杀人的魔王,又是色中的饿鬼。
下面就何健魂生前所提供的材料,整理如下:
1937年夏,泉州市南街头老福记西装店有个童养媳×××,颇有几分姿色,被钱看见,垂涎三尺,当经谢杰英与余福清2人利用权势威胁利诱而成之。可是钱有“惧内癖”,要娶×××为妾,生怕发妻韩泽芬大发雌威,乃秘密藏娇于东街土地巷陈昆家。翌年夏天,韩泽芬自泉返沪省亲,这事遂由秘密而公开,由晋江县商会会长蔡鼎常,秘书谢杰英择日为其举行婚礼,宴设在后城黄克绳家中,开支达当时伪币数千元。这些都是蔡鼎常、谢杰英2人由同安白兔港走私资敌的一部分利润中拨与应酬的。
1938年夏,上海有正告京剧团来泉州大光明戏院(现泉州人民电影院)演出,这个剧团有个女旦虞艳云,绰号桌头,姿色秀丽,钱东亮就利用星期日请她打牌,后竞留宿,实行强奸,以泄其兽欲。
泉州市后城有个侨眷来自菲律宾,善交际,喜打牌。1937年有一天,在余福清开的体育用品社二楼打牌,适钱东亮及其副官钱化龙来找余福清,钱一见便起淫心,当经授意余福清,设计勾引,果于7天之内便被诱奸上手。
1937年,晋江县政府有个女秘书,姓谭名志英,是本省闽侯县人,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法政系,芳龄20余,才貌双全。钱东亮闻悉,有一天借打白鹭莺为名,手提猎枪直趋忧乐庐会客室。当有人报与县长张斯鹿,张急下楼欢迎,深知钱东亮是个好色之徒,特会女秘书谭志英担任招待,以示巴结。自此钱常派小车来接谭志英到他官邸打牌。当时谭亦知钱、张的狼子野心,无奈迫于权势,只好任其摆布,于是由奸污而怀孕,终被纳为第二小妾,先仍密藏于陈昆家,后移于后城黄克绳处。
1937年,晋江妇女总队中队长翁露生,钱常以为官身份请她打牌,吃酒,亲密逾常。那时翁尚未婚,因此内幕新闻颇多。尤其恶劣者,钱于空袭警报时,指定三县妇女干部训练班的学员疏散于北门外附近的北帝庙,他则以邀请学员个别谈话为借口,乘机挑选一二个有姿色的女学员到他地下室进行戏弄和侮辱,所以被邀个别谈话的人,出来以后无不垂头丧气,敢恨而不敢言。
1937年,钱刚调驻泉州不久,莆田县有个女飞行员×××来访,盖其与钱原系上海东亚体专同学,此次来访,实为顺途拜访性质。不料钱见其肌肉丰腴,竟起淫心,先佯为热情招待,开东街大观楼旅社(那时泉州最上等的旅社)二楼七号房作为她的宿舍,设宴请她。入住了数天,有一天晚上应朋友的宴会返寓,钱深夜来访,乘机予以奸污。×××只好暗呼倒霉离开泉州。
钱于1938年往莆田视察防务,行辕设于城关鲤湖大旅社,有一天顺途视察第一区区政。在区署拘留所中,他见一青年女犯,生得相当秀丽,经过调阅案卷,又悉这女犯是高等学校出身的政治犯,回行辕后就下令卫士李荣贵前往提取,借口他要亲自审讯。提来之后,竟予暴力强奸,到了第3天临返泉州前,才将这女犯交回区署,令该区长期交当地驻军处理,又密令当地驻军予以斩决。前后时间不过7天。这是钱的卫士无意中透露的。
钱东亮还以消极抗日,积极破坏交通,炸毁洛阳桥与新桥,挖掉公路路面与路基,造成运输瘫痪,物价腾贵,民不聊生。
以上资料,系根据何健魂生前时担任明伦联保主任时所见所闻材料整理而成。何健魂曾谓有些事因时间太久,可能有错漏的地方,希望知情者加以订正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