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香港有一位常常被记者追踪采访的金融专家，几乎所有香港电视台、电台、报纸、财经杂志和内地及外国通讯社驻港记者，包括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新华社、美联社、路透社等等，都报道过他对香港经济问题和中国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的看法。他的一些精辟见解，尤其是前瞻性和预警性的看法，一定程度上影响着香港人的投资心态。这位香港财经界很具影响力出镜率最高之一的新闻人物，就是南洋商业银行副总经理吴连烽先生。他是国务院港澳办公室和新华社香港分社的香港事务顾问、香港特别行政区第一届推选委员会委员、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选举会议成员、福建省政协委员。 吴连烽是福建省晋江市龙湖镇古盈村人，在五星红旗下念完小学，学习成绩一直优良，工作表现也很好，母校阳溪小学保送他到泉州华侨中学念初中。毕业后，他又被保送到泉州二中读高中。学习成绩仍然名列前茅，尤其喜爱数学、图画等科。他富有空间想象力，喜欢不同样式的建筑物，因而希望将来成为一个建筑工程师，在祖国辽阔的土地上构筑他的立体杰作。但是，人生道路，尤其在五、六十年代，是无法自己掌握的，他被保送到北京体育学院。 中学期间，吴连烽仅仅是一位体育爱好者，只是学校篮球、田径的好手而已，并没有表现出独特的天赋或者可脱颖而出的势头。他被保送到北京体育学院，真正的原因是他父亲吴天台先生在菲经商，家庭成份为华侨工商业者，即华侨资本家。吴连烽心里很清楚，不服从安排就只好回家当农民，他还是去北京上体院。 在北京体院，吴连烽认识自我，没有运动方面的强项，就选修体育理论专业。 念大学期间的1962年夏天，吴连烽的父亲从菲律宾来信，说他身体不好，极望儿子到香港会面；也给信北京体院院长，要求能让吴连烽去香港，让他们父子一聚。当年8月，吴连烽往港与父母团聚了。 吴连烽本想父子团聚一段后就返回学校修完学业，无奈父母执意挽留，再三要他定居香港，照顾体弱的母亲。吴连烽这位受孔孟之道熏陶的下辈，只好顺从，留在香港；一方面夜间进修，一方面到亲戚店中当帮手，适应与了解香港情况。 2 吴连烽到香港两年后的1965年，经朋友介绍，到南洋商业银行应考。在填写入行表格时，他在“受过何种奖励”一栏内误填：“获得三好学生”、“先进青年”、“劳动模范”、“积极分子”等；其实这一栏是行方填写的。这个常识性的错误却变成好处，行方看到他当学生时就是个人才，竟未经考试就录用他了。他被安排在征信股。什么叫“征信股”？他不懂。人家问他分配在什么部门，他说好像在什么“信股”。 就是这样一个刚踏进银行就闹笑话的吴连烽，居然成了香港著名的银行家，新闻界倚重的金融明星。 吴连烽到征信股的头几个月，是当帮手。该股有一位主管副主任，是位经济界的专家，常常在报刊发表文章。吴连烽常帮他抄文稿。用复写纸抄稿是件很苦的差事，一天不停，手指都起泡了。主管要求严格得近乎苛刻，错一字都得重抄。吴连烽的刻苦精神，对工作负责任的态度，兢兢业业地帮助他完成任务，也从抄稿中学到许多经济方面的知识，有些还是书本上学不到的。他对经济、金融的兴趣，也从这时开始的。 吴连烽一边替主管抄稿，一边刻苦学习银行业务知识。他自信地说：“即使对银行业务完全不懂，但只要肯学、肯问、肯做，用比别人多两倍、三倍的时间和精力，做几个星期、几个月、几年，总会有一天变成内行的。”他白天上班，夜晚读书，常至深夜，手不释书。他很快学到许多金融业务的知识，但也很快领悟到光是念书本，还远远不行，必须在实践中学习，从实践工作中加深理论知识的理解与运用。他在上班时做好本职工作，下班后没有立即回家，看到谁忙，就主动去帮谁，细心观察同事的操作，不耻下问，从同事那儿学习到更多的知识。他工作的征信股，是银行的一个综合部门，也是一个面向客户的外勤部门，各种业务都可以接触到，外界接触面也广，在较短的时间里较快地掌握了银行主要业务的运作过程。他深有体会地说：“这样学到的知识，比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更牢固，更管用。” 吴连烽的勤奋好学，认真工作，得到南洋商业银行管理层的赏识。进入征信股不久，就得到越级提升，由练习生一跃而为办事员。接手负责房屋估价工作，他深入现场，常常发现别人没有发现的问题；而且虚心学习，制订一份《物业市值调查表》，深受银行与客户欢迎，被推广至中银集团各兄弟行，至今仍在使用。吴连烽工作的精明、肯干和能力，得到上司及同事的肯定，又被提升为华侨服务部副主任，进入该行的中级管理层。他从小学开始锻炼出来的组织能力等优势，转化为力量，使他在协助主管对华侨来往接待、存款、汇款、保险等等业务时，都组织得整整有条。1973年，领导就让他回征信股当主管，把十分重要的银行分行设置的布局和选点工作交由他负责。每开设一家分行，吴连烽都要跑好几天，进行多方位调查，早、中、晚对人群作实地观察和访问。南洋商业银行(下简称南商行)在香港有40多家分行，其中20多家分行就是吴连烽经过细致而深入调研后确定地点的。 3 由于成绩卓著，吴连烽先后被南商行擢任为助理总经理、副总经理，并负责信贷业务。 信贷关系银行的经营效益、资金安全，以至成败盛衰，是银行最核心的业务之一。香港从60年代到80年代，发生过几次银行挤提风波，许多银行浮沉起落，问题大多出在信贷上。 吴连烽作为南商行信贷主管，总结了各银行信贷失误的教训，参考国际银行业的经验，从理论上加以研究，得出一个结论：要做好信贷工作，必须从信贷组织架构、信贷规章制度和信贷人员素质三个方面着手改革。改革设想得到总经理舒慈煌的支持。于是，在1985年初，开始逐步理顺全行信贷组织架构，各级信贷人员分工明确，职责分明；同时成立放款部，个人不得擅自批条子，必须经过分析人员和各级主管一层层核批上报。有了专业管理部门，还必须实行严格管理。要严格管理，没有科学的规章制度可循仍然是一句空话。但在当时，南商各家分行做法不尽相同，很难找到相关条例作参考。吴连烽的组织才干在这一工作中得到充分发挥。他从群众到领导，从实践到理论，汇总分析，讨论补充，反反复复，前后两年时间，终于制订出南商行第一套关于放款的五本业务手册。之后，通过学习、贯彻，同时继续组织职工拟订其他信贷规章条例，真正做到使信贷业务有法可依，有例可循。还有，信贷人员的素质，在这一系列变革中也得到显著的提高。通过系统培训、严格考试及综合评核，建立起一支100多位具有较高专业水平的客户主管队伍和一支放款分析员队伍，信贷工作便有了切实的保证。南商行的这一套信贷管理模式的形成与推广，是吴连烽智慧和心血的结晶。但他谦虚地说：“是南商行决策层的集体创作，自己主管这方面的工作，叫‘责无旁贷’，只是多做一点，多想一点而已。”1986年，当全行组织架构确定后，信贷管理委员会这个包括总经理、全体副总经理和专业部门主管为成员的决策机构，就一直由吴连烽副总经理领导。他深感肩上的担子沉重，说道：“信贷管理委员会就象大海航行中的轮船的舵手，必须掌舵正确，否则数百亿放款就难保安全。”他认真负责地工作着，为自己能作为世界最大的500家银行之一的南商行一分子而骄傲。 4 吴连烽一向对祖国满怀真挚与浓烈的感情，改革开放后大力支持和配合内地四化建设。我们只要从他参与南商行在祖国做的几项敢为人先的事便可看出。 深圳特区建立之初的1980年，市政府计划在火车站附近建一座友谊餐厅，向南商行提出贷款要求。吴连烽在深圳考察洽谈了一个星期，走了许多部门，终于按商业贷款的基本要求妥善地办现了贷款400万港元的手续。这是改革开放以后，由香港银行界贷给深圳特区甚至是全国的第一笔境外商业贷款。 1984年，上海市要建五星级静安希尔顿酒店，希望南商行为他们组织国际银团贷款。吴连烽勇挑重担，凭借他在银行界所建立的友好关系，多方努力，终于组织15家来自五大洲的实力雄厚的国际性大银行，组成银团，贷款近一亿美元。这是改革开放以后，全国第一笔大型国际银团贷款。 为国内引进信用卡业务。1984年，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两家信用卡组织——威萨卡及万事达卡，想把下一年度董事会及年会安排在北京召开，请吴连烽协助联系。凭借与北京旅游部门的密切关系，吴连烽的工作顺利进行，而且得到中国银行和国家有关方面的大力支持。他还亲自在北京妥善安排了这两次会议的召开。世界各国不少著名银行家云集北京，进一步了解改革开放的中国，国家多位领导人会见与会者。这两次会议，对中国发展信用卡业务，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发表后，内地深化改革和对外开放进入了新阶段，南商行组织了香港著名经济学家廖柏伟等一行，对珠江三角洲进行为期半年的考察，写出10多万字的具有海外学者独立见解的专题报告《中国改革开放和珠江三角洲的经济发展》，并举行大型国际学术研讨会，受到金融界、工商界高度评价。吴连烽就是这项调查报告和研讨会的主要组织者和主持人。 为了更加直接地支持和配合祖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南商行1979年就是香港第一家成立中国业务专业部门的银行。1982年初，南商行又是第一家到深圳特区开设分行的香港银行。吴连烽一直积极参与组织工作。特别是在他主管信贷工作期间，十多年来，除个别边远地区外，全国大部份省市自治区都有南商行支持的项目。他们通过自己融资、牵头组织或者参与银团贷款，累计已为内地引入资金近200亿港元，支持项目800多个。而且，迄今绝大部份项目取得良好经济效益，不少成为当地和国家的骨干企业。 5 吴连烽不仅是香港这个世界著名的国际金融中心众多中外高层人士出镜率最高之一的银行家；而且，他还经常受到热情邀请，出席香港及内地省市主办的经济研讨会、专题报告会，当主讲嘉宾，还经常受聘到大学讲课；回答人们最关心的经济热点问题，对内地改革开放推出的新举措发表看法。 香港九七回归之前，人们对于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地位是否会动摇，还能不能得到保持与加强，是否会受到内地金融政策的影响和冲击等等许多问题，产生疑问，甚至对前景感到悲观。吴连烽通过回答记者采访和亲自撰文的方式，精辟入理地澄清了人们糊涂的看法，令人信服地稳定了混乱心态。他从香港何以成为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谈起，说到“九七”回归后，中心地位不仅能保持，而且会继续得到大步的发展。他列出五点论据：第一，中英《联合声明》、《基本法》这两个文件均列明“香港特别行政区将保持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等等，这些条文充分显示中国对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的重视。第二，中国的经济将持续发展，与国际间的经贸交往定会大为加强，对外贸易大幅上升，外商到内地投资亦不断增加。这又将进一步吸引国际性金融机构来港拓展业务。如此，必然是一方面对内地经济发展十分有利，同时也对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巩固和提高有积极的推动作用。第三，过去十多年香港与内地间的经贸关系迅猛发展。香港是内地最大的境外投资者，外商到内地投资，不少经香港进行，而近年内地在香港的投资亦迅速增加。香港不少金融机构也正致力拓展内地业务，使香港金融业得以进一步扩展。第四，亚太地区将会是全球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香港地处亚太地区的中心有利地位，金融业必将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五，香港各金融市场广度及深度现已较前增加；同时近年香港金融管理局对香港各个金融市场均以国际标准进行监管，并不断将有关法律完善；此外，港元汇价的稳定更有积极意义。这些有利条件已为香港金融业及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进一步提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吴连烽雄辩的论析，使人们对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前景充满乐观；也使人们相信，九七回归，香港能够保持长期稳定繁荣，这不仅是香港同胞的愿望，也符合中国的整体利益，对于和平统一祖国也有重大意义。这一切，是无论作为金融专家还是作为港事顾问的吴连烽，在为内地建设奔忙之外的另一种形式的贡献，一种比金钱更重要而又无法用金钱衡量其价值的贡献。 6 笔者是在东南亚金融风暴发生后到香港采访吴连烽的，就这世人关注的事件请教这位金融之星，他的看法独特而发人深思。 他认为：亚洲金融风暴，对香港及内地都是一个很严峻的挑战，也是一次机遇。他说：“许多人认为这次风暴是国际大炒家造成的，我倒认为不是。应该说，是炒家借着这次机会进行投机活动，关键还是内因。”首先，亚洲一、二十年来经济发展很快，不少国家和地区经济结构存在许多问题，泡沫经济成分很高，如房地产、股市大幅飙升等等，已经超出国家及地区经济承担能力。而且亚洲不少国家和地区经济规模较小，但开放程度不断增大，在对金融机构的监管不严和对金融衍生工具认识不足下，出现了有机可乘的状态，炒家正是借着这些漏洞发动狙击。其次，因为人们在经济快速发展时，心态失衡，想进行投机，不去发展实业，整个社会炒风甚浓。第三，亚洲一些国家及地区普遍存在着政府对银行直接干预太多的问题。政府直接要求银行对大企业贷款，银行资金过份集中贷给某些行业、集团和家族企业，风险大增。第四，借用过多短期外国货币而放出长期本币贷款，短期外债偿还能力弱。第五，亚洲区银行近一、二年来普遍出现放款增长过速，贷存比率过高，尤其是集中贷给一时蓬勃的房地产和股票业。第六，银行财务透明度不足，蕴藏着不少不良资产，银行未能及时察觉坏帐等等。以上原因，造成亚洲地区有被狙击的可能性。炒家看准了就狙击金融业，金融业对整个经济影响很大，牵一发动全身，炒家用的策略是各个击破，先弱后强或者声东击西。泰国首当其冲，继而是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而后新加坡。印尼的冲击最惨重，金融问题转化为政治和社会问题，迄今尚在恶化。炒家在东南亚频频得手后就转向台湾，台湾采取的对策是台币自动贬值，比炒家目标还要低，炒家来不及调整，便移向香港，炒家也看准香港存在的问题，楼价、股价太高；对金融的衍生工具监管不足；政府捍卫联系汇率决心很强。因此先狙击港元，让港元息率大幅提升，息率提升就打击楼市，楼价下跌就必然影响股市，他们通过预先抛售远期外汇和股票期货从中获利，声东击西的策略得到成效。香港虽然经济实力雄厚，但冲击仍然很厉害，楼市、股市大跌，经济不景，失业增加。南韩尽管经济实力居世界第11位，但政府直接干预企业和金融业太多，银行蕴藏大量不良资产，一冲即乱，南韩货币大幅贬值，银行及大企业受到极严重的打击，要借助国际货币基金会的支持才渡过难关。至于日本，虽然国家实力雄厚，但银行业体制不健全，在东南亚投资损失极为严重，日本银行业和金融机构必将相继出现问题，这是未来值得关注的焦点，倘若银行出现危机，必然把海外资金抽回，届时美国债券市场都会受冲击，亚洲区的资金就会更紧绌…… 吴连烽说：“看到这次金融风暴的负面，但也要看到付出昂贵学费得到的‘宝贵财富’，这次金融风暴为香港及内地提供了深刻的经验教训：第一，对开办风险极大的金融衍生工具的业务，特别是内地，引进速度不宜太快，内部监管一定要严密，而且要培养一批熟悉金融衍生工具的监管和操作人才。第二，对金融业的改革步伐无疑应该加快，尤其应从南韩和东南亚国家吸取教训，政府对银行信贷直接干预要少。但政府对银行业的监管要更加有效、严密，必须防止银行放款增长过速、过集中；严格监察资产质素和坏帐准备金；确保有足够的流动资金，保证银行体系的稳健。第三，泡沫经济消灭了，房地产和股票回落，人们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从投机转为发展实业。内地应利用这次机会，吸引外资。第四，楼市借机大幅回落，工资升幅缩小，经营成本相对降低，有利增强对外竞争能力。第五，政府在规划经济发展时要注意结构上的平衡，借用国际商业贷款应根据自己的偿付能力，需防过份依赖短期外债。第六，因为顶住了狙击，金融风暴平息后，世界对香港和内地的信心增强了，特区政府的威信也提高了。” 吴连烽还说：“这次金融风暴，已经对亚洲地区造成极大影响。但从另一角度看，有中国人主导的地方相对影响较小。原因何在呢？这与中国传统文化有密切关系，华夏文化在经济中起何作用，很值得研究。中国人处世中庸之道，做事一分为二，留有余地，理财保守谨慎，积谷防饥。中国人有良好的储蓄习惯，就外汇储备而言，中国内地1400多亿美元居世界第二位，香港980多亿美元居第三位，台湾830亿美元居第四位，第五位是德国，第六位又是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较深的新加坡。外汇储备雄厚无疑对抵御外来冲击，有相当作用。目前香港经济基调还是良好的，有雄厚外汇储备，有健康的银行体制，政府对银行监管严格，银行的自律性强，还有一点，是有国内支持，中国社会稳定，经济实力不断加强，是坚强的后盾。香港虽然受冲击，但仍然在发展，只是速度放慢了……。”当前，亚洲金融风暴的阴霾尚未消失，其后遗症将逐渐浮现，失业率增加，旅游业不景气等，但特区政府正采取有效措施逐一解决，港区金融界、工商界和港人大众也充满信心共度难关。他接着说：“从长远看，这次金融风暴，发现问题是好事，漏洞堵住了。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将更加巩固，更有吸引力，前景仍然乐观。” 7 吴连烽不仅是一颗璀灿的金融之星，也是一位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他担任中华全国工商联合会执行委员、广东港澳经济技术合作促进会特邀顾问、闽港经济合作促进委员会委员、香港中华出入口商会会长、香港中华总商会常务会董、旅港福建商会副理事长、兰州市人民政府经济顾问……。吴连烽的人生为什么如此辉煌，原因多多，其中有一点是他有一个平静而充满温馨的家庭港湾。吴连烽说：“我事业有一点成就，一半功劳属于我太太！我庆幸有个风雨同舟的伴侣，无论碰到什么困难，她总给我坚定的支持和协助，共渡难关！”吴夫人蔡金润女士相貌漂亮，明眸皓齿，体态轻盈，聪明贤慧而又通情达理，可以说温柔的外表蕴藏着坚强的个性。她是石狮市洋坑村旅菲侨商蔡培火的千金，1956年随母亲往港定居。在香港及菲律宾受教育，还修读会计和裁剪专科。为了丈夫能够放心地施展才干，30年来，相夫教子，料理家务，毫无怨言。她教育下的两个儿子已成栋梁之才。长子吴伟明毕业于美国田纳西州大学，1994年以“最高荣誉生”取得“管理科学”硕士学位，受聘于美国一家规模庞大的跨国公司。次子吴伟毅1995年毕业于澳大利亚墨尔本皇家科技大学，修国际贸易，现受聘香港一家著名出入口公司。有这样的贤慧夫人，有这样的出息儿子，吴连烽会全副身心地创造出更大的辉煌！ 1998年7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