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11月3日下午5时多，两部中型旅行车和几部吉普车，驶过云龙桥，穿过县城大街，徐徐进入县会议招待所(现在的县政府)。这是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到永春视察小水电。陪同视察的有:水电部副部长李鹏(中共中央委员)，中共中央办公厅第一副主任杨德中(中共中央委员)，福建省委书记项南(中共中央委员)，福州军区政委傅奎清(中共中央委员)，二十九军军长杨倩，省委常委、秘书长张渝民，晋江地委书记常登榜，副专员郭全明，省水电厅副厅长张锦文，省公安厅副厅长李善恩，新华社福建分社副社长许一鸣，南安县委书记苏昌培。胡耀邦一下车，便热情地与等候的县委书记林士婿、县长苏中亚等热情握手。他步入会议招待所大厅，站在福建省政区图前，查找永春县的位置，并同林士婿、苏中亚同志亲切攀谈。他说，你们县小水电发展得不错，是把电用于生活的试点县，我这次来是要来把这个问题搞清楚的。 原来，胡耀邦来永春视察不是偶然的。当年7月，项南在向中央汇报福建的工作时，讲到永春、永安、永泰等3县小水电发展很快。特别是永春县水力资源丰富，解放以来，大办农村小水电，早在二十世纪50年代末，永春的水电建设就闻名全国。水电部曾两次在永春召开南方山区小型水利水电会议。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小水电建设的步伐更快，全县建成小水电站280座，总装机容量23341千瓦。所有公社、农林果场、生产大队和90%以上生产队都用上了电，有力地促进了全县工农业生产的发展，方便了群众的生活。胡耀邦听了项南汇报后指出:南方农民用柴烧饭问题要想办法解决，小水电搞好的地方，应帮助农民用上电。这要当成关心群众疾苦、解决农村燃料的大事来抓。“三永”应直接推广农民生活用电，要抓紧搞，搞成功之后我要亲自去看。 胡耀邦吃过晚饭，稍为休息，收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节目。此后，他精神饱满、兴致勃勃地开起了座谈会。招待所宽敞的大厅里，辉煌的灯光，把墙上挂着的永春县小水电分布图映照得格外清晰。胡耀邦和项南、李鹏、杨德中、傅奎清、杨倩、张渝民、常登榜等中央、省地的领导以及林士婿、苏中亚等县领导直入会议厅。张锦文和省农电科长陈居福、晋江地区水电局同志、南安县委书记苏昌培、永春县水电局同志也参加座谈。当地区水电局吴松坡工程师、县水电局副局长叶文汉和技术员潘克谅、林荣华等同志进来时，胡耀邦同志亲切招呼大家坐下，询问了大家的姓名之后，亲自主持座谈会。他说:我来提问题，你们谈，今晚座谈会是讨论中国式农村电气化问题。接着，他了解永春县的人口、面积、水力资源及小水电发展的情况。又提出一个县基本达到农村电气化和农民生活用电包括那些项目，要用多少电等一系列问题。县里的同志心情分外激动，情绪有点紧张、拘谨。然而胡耀邦的亲切情感和平易近人的作风，使大家很快就不再紧张拘谨了。大家围绕农村电气化问题，敞开思想，畅所欲言。有的汇报情况，有的讲自己的看法，大厅里一直洋溢着亲切、热烈和朝气勃勃的气氛。 当汇报永春的水力资源有8万千瓦，可开发的有5.5万千瓦时，胡耀邦反复问道:你们这个数字确实不确实？你们亲自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看过没有？县水电局同志说，这是在省水利规划队帮助下，逐条溪流进行勘测规划的，并介绍了全县4条主要溪流情况。接着，胡耀邦又问起永春小水电建设的投资情况，县里的同志汇报说全县已建成装机容量23000多千瓦的小水电站，总投资2400多万元，每建成1千瓦平均花1040元。胡耀邦听后又具体问了1000元都用在什么地方。水电局的同志说:设备和技工民工费用各占30%，水泥、钢材、木材等占40%。 在讨论农村生活用电、基本电气化包括那些内容时，胡耀邦指出:一个文化教育用电，一个照明用电，一个做饭用电，一个降温用电。又说，还有取暖，农副产品本身的加工、粮食脱粒。大概做饭用电最多。他问，这样一个农户一年要用多少电？有几个同志联系自己家庭用电的情况，认为这样一个农户要用0.4至0.5千瓦，一年约1000到1500度电。胡耀邦说，你们县八万多户，就要四、五万千瓦，那你们的电力资源还不够，你们要搞工业就不行了。县里的同志汇报说:我们还有正在建的横口水电站，总装机容量4800千瓦。全县到2000年计划要发展到四至五万千瓦。还可以搞水库调节来增加电量。在横口电站上游下口坂搞一个大水库，可再建一、二级装机容量6030千瓦的电站。还可以在溪夏电站搞一个300万立方的调节水库，不但可以增设一台800千瓦机组，在下游再搞6000千瓦的梯级电站。龙门滩水电站搞起来后，永春也可以增加很多电力。胡耀邦说，我告诉军队，帮助你们修一个电站，材料你们准备，这不是可以加快吗？傅奎清站起来说:请首长把这一光荣任务交给我们。 李鹏问了永春县小水电在丰水期、枯水期的发电情况。当水电局的同志把县小水电公司1981年1月至12月份的逐月发电情况汇报后，胡耀邦说:一月、二月、十二月发电比较少。项南同志接着说，四、五、六、七、八、九、十，这一段发电较多，可以用于生活，用电煮饭，到了枯水期，再烧柴禾，两套锣鼓，原来烧柴禾的灶不要拆掉。胡耀邦同意说:对，不要拆掉。县水电局的同志继续汇报说，永春县现在一年中丰水期最大出力18000千瓦，枯水期最少出力7500千瓦，丰、枯水期出力差距大。丰水季节电送不出去，枯水季节电力不足。可以把丰水期剩余的1000多万度电用在生活上。项南说，三分之二时间用电，三分之一时间烧柴禾。又说，电气化应逐步发展，一步一步来，如果永春先搞三分之一的生活用电就不错了。胡耀邦说，那我们就要先把这1000万度电用于生活。 在座谈中，县里的同志还汇报了在蓬壶公社搞农村扩大生活用电试点情况和今后发展的设想。这时，胡耀邦问了电费价格、电饭煲的使用情况和价格。当大家反映电饭煲价格高时，胡耀邦说，要降低电费和电饭煲价格，农民才烧得起。又说，电饭煲要改进可以炒菜的。项南也说，家用电器贵，把家用电器厂的人拉到你们县里来，叫他们改一改，电表价格也要降下来。胡耀邦赞同说，这样你才能发展你那个电器工业么。 对今后搞中国式农村电气化，应采取什么方针、政策，胡耀邦反复强调，要依靠农民自己的力量。他说，山区小水电建设要采取自建、自管、自用的方针，靠农民自力更生建，国家辅助。与国家建的水电站脱钩，搞两个系统，两种管理办法。又说，兴建电站可发动农民劳力投资，单靠国家来建不行。要靠自己，钱补助多了，就依赖了。胡耀邦还问永春一年有多少侨汇，分成多少？他说，侨汇分成可以拿来搞水电建设，也可以引导华侨投资办电。座谈会开了两个多小时，快结束时，李鹏说，在全国先搞一百个中国式农村基本电气化试点县。胡耀邦说，我看可以的。 4日早饭后，胡耀邦先与省地县同志合影，又与驻地部队同志合影。上午七时，胡耀邦一行迎着灿烂的朝阳，沿着桃溪岸边的公路往蓬壶方向前行，深入到小水电站、农民家中、食品厂车间调查研究。 七时二十五分，来到县办卿园水电站。胡耀邦神采奕奕地走下车，健步走进水电站车间，观看了水轮机组的运行，看望了值班工人，并和大家亲切交谈。他问:电站什么时候建的，装机容量多少，经济效益如何？县小水电站公司刘直立、李耀民等同志一一作了汇报:卿园电站于1968年建成投产，1979年扩建，现有装机四台，容量2045千瓦，投资330万元，其中设备50万元。投产以来共发电7400多万度，产值481万元，利润148万元。胡耀邦走到溢洪道下，仰望压力水管，又问管道多高、渠道多长、是什么坝？县小水电公司负责同志汇报说，电站落差42米，渠道长7.8公里，坝高10米，长62米，是石砌重力坝。胡耀邦又询问农村电价，并对李鹏说:今后水多就多用电，水少就少用电，电多时价格便宜一些，电少时价格高一点。这要作为一条政策，作为搞小水电经营管理方面的一个重要原则。 离开卿园水电站，胡耀邦一行来到蓬壶公社，这是搞扩大生活用电的试点公社。胡耀社等人来到蓬壶电厂下车时，县委副书记余金象、公社党委书记郑炳德迎上前去。胡耀邦亲切地同他们握手，说:你们辛苦了!大家走进电厂食堂，李鹏就招呼大家参观生活电器。电厂的同志指着各种电器作了介绍说，这是广州产的500瓦自动保温式电饭煲，煮2斤大米饭15分钟水烧开，20分钟饭煮热，隔5分钟可以食用。胡耀邦把锅盖掀开，看了锅里的干饭，问道:可以蒸馒头吗？电厂的同志答:可以。接着介绍这是200瓦的电速热器，这是200瓦的电杯，烧一杯开水要15分钟。接着又介绍了单相鼓风机。陈居福补充说，鼓风机可以提高燃烧效率，节省柴禾和煤炭。李鹏对胡耀邦说，这样就可以不用吹火棒了。接着大家又看了管状加热器烧开水和蒸饭等设备。蓬壶电厂的同志指着电阻丝电炉介绍说，这是电厂食堂用的电炉，热效率只有50%，而电饭煲的热效率高达77%，管状加热器效率高达97%。 走出电厂大院，胡耀邦一行又驱车前往马跳一级电站，车子在电站职工宿舍边停下来。胡耀邦和大家一起沿着简易公路步行。当他走进发电车间，便问道，这个电站是谁办的？郑炳德回答说，是我们公社办的。胡耀邦又问有几个站？郑炳德汇报说:有4个站，一、二级各装机325千瓦，是公社办的；三、四级装机工200千瓦，是美山大队办的。这时，胡耀邦认真地看了飞转的水轮发电机组，又走到仪表前面停下来。电站的同志将本站情况作了具体介绍。在配电盘前面，李鹏向胡耀邦介绍说，这是周波表，现在周波是50周，符合标准；这是功率表，现在发电150千瓦，另一台发电100千瓦。李鹏又指着贴在墙壁上的《电站基本情况表》说:这个电站设计水头高93米，设计流量0.6立方米/秒等。走出车间，在大门外的空地上，胡耀邦招呼李鹏、项南、傅奎清、张锦文、常登榜、林士婿、苏中亚、郑炳德等同志围坐在藤椅上交谈。当看到对面公路上满山松树郁郁葱葱时，胡耀邦对我说，那片林子很不错么!接着胡耀邦又问了蓬壶公社的情况，郑炳德一一作了回答，并汇报公社建4个电站，投资88.5万元，依靠公社自力更生，用母鸡生蛋(以电养电)的办法，自筹83.5万元，国家只补助5万元。胡耀邦听了很满意。他对李鹏、项南说:我有了基本的概念，我们办企业，县、社、大队都要筹集资金办小水电，搞能源交通。他这个电站，国家不就是补助5万元钱么!项南说:一个二级电站又可以生蛋，过几年，又可以把赚来的钱再办一个电站，投资就不要那么多了。胡耀邦说:以电养电，你这个观点我赞成。另外有些地方、中央企业有钱，就把它投资到能源上来。他又问:你们公社推广电饭煲，老百姓愿意不愿意买？郑炳德汇报说，群众很愿意买，节省燃料，节省劳力，还可以保持环境卫生。我们公社山地不多，群众烧柴火比较紧张，现在烧煤。我们推广电饭煲时，群众就登记购买的很多，但没有那么多的电饭煲可供应。李鹏要看电站的原始记录数字。电站的同志拿来1981年和1982年逐月统计表。李鹏问:这是全站的吗？装机容量多少？电站的同志回答，是马跳一级电站的，装机容量325千瓦，年利用时数4300小时，利用时数是全社最高的水平。李鹏把325千瓦、4300小时写在统计纸上，然后递给胡耀邦看。胡耀邦高兴地说，这个电站是不错的，水源充足。在李鹏提议下，胡耀邦同省、地、县、社搞水电的工程技术人员和工人合影留念。 从马跳一级电站出来，胡耀邦一行走进壶中大队第三生产队社员潘美英的家，看她家如何使用电饭煲后，胡耀邦便坐在桌前的一张圆凳上，和蔼可亲地和潘美英谈开了，具体询问了她一家的人口、劳力、实行责任制的时间、承包责任田的面积、收成的谷子数量、家庭副业以及全年的收入情况。主人一一作了回答。(原来她家有8人，5个农民3个职工，前年实行责任制后，包2亩责任田，今年早稻收成干谷1400多斤，晚稻很好，可以超过早稻产量，全年可收成3000多斤。还养母猪1头，白猪2头，一年可收入1000多元。育茶苗育柑桔苗等还可以收入500多元，按5位农业人口平均，每人一年收入370多元，大包干后，日子一年过得比一年好。)胡耀邦又问道:电饭煲用了多久？大家愿意不愿意用？好不好？潘美英说，她家的电饭煲才安装五六天，用电做饭大家都高兴，清洁卫生，饭也好吃。听到这里，胡耀邦、李鹏、项南以及把闽南话翻译给首长的林士婿等同志，都不约而同地笑了。临走时，胡耀邦对林士婿说:好，谢谢她! 紧接着，胡耀邦一行又来到蓬壶粮站食品厂，大家走进烘饼的店铺。胡耀邦对正在烘饼的远红外线烘干箱很感兴趣，看了又看。然后又走到里面，看看利用管状加热器的电热蒸糯米的情景，并询问了有关情况。李鹏指着贴在墙壁上的《基本情况简介》，向胡耀邦说:远红外线烘干箱，用电量16千瓦，5分钟可烘饼干一盘、25块大饼，每小时产量75斤。厂里的同志向胡耀邦介绍:这里有8个职工，平均月工资40多元，年产值7万多元，利润5千多元。9千瓦的管状加热器蒸糯米饭，一次蒸60斤，需2小时，耗电18度，时间与用柴差不多，但可以取代繁重体力劳动，这个饼厂原来用煤和柴烘制糕饼，今年安装远红外线烘干箱和管状加热器，应用电热烘干饼干、蒸糯米饭等食品坯料，10个月共烘糕饼57500斤，产值52000元，耗电13870度，付电费1605元，由原来用柴炭烘烤的费用占产值6%下降至3.09%，可节省燃料费1500元，一年可节省柴400多担，同时质量好，糕饼香脆可口，干净卫生，还可节省3个劳力。胡耀邦看完后说:不错!这样很卫生。 九时四十分，胡耀邦乘车到溪夏水电站后，就问道:这个电站有什么特点？林士婿说:高水头小流量，是县社合办的。胡耀邦进入电站车间，向控制屏前走去，7位值班人站立起来欢迎。胡耀邦挥手致意，并在屏前仔细观看仪表，接着看《工程简介》。电站的同志概括地作了汇报，并说明电站目前是迳流开发，尚无水库调节，枯水期流量不足，影响发电。县里计划在电站上游建一个水库，库容300万立方米，以调节下游沿溪6000千瓦梯级电站，并可结合农田灌溉，有效灌溉面积7000亩，保灌面积4000亩。胡耀邦问修这样一个水库，要投资多少？要淹没多少田地？电站的同志回答说，要投资200万元，淹掉1百余亩耕地，移民十多户。李鹏同志说，淹没一百亩，灌溉四千亩，而发电可增加一倍，划得来。胡耀邦走出车间，同在门口的干部、职工一一握手，然后上车，离开永春，前往德化，这时已是上午十点钟了。 胡耀邦来到永春视察，十分关怀永春县的工农业生产、人民生活和侨务工作。3日晚，当胡耀邦看到会议招待所大厅桌上摆出的黄橙橙的芦柑、南丰蜜桔、黄岩蜜桔时，他高兴地问起这里的柑桔生长情况，并对项南说:北京、福州是看不到这么好的桔子的。县里同志汇报说，永春从1953年利用山坡地逐步发展柑桔生产，现已种4万多亩，投产8千多亩，总产量达13万多担，远销港澳和北京、上海、福州、厦门等地，是为全国柑桔生产基地县之一。当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胡耀邦看到窗外田野一片金黄、沉甸甸的稻子翻浪随风起伏，他高兴的问林士婿:你们的水稻长得又高又好，是什么品种？林士婿说:“那是杂交水稻，平均亩产比一般品种要多收一百多斤，我们早上吃的稀饭，就是杂优米煮的。”胡耀邦问:你们这里有煤吗？我回答说:有省办的天湖山煤矿、县办的煤矿，还有社队办的小煤窑，储藏量为一亿二千万吨，是无烟煤。胡耀邦又具体查问了这里煤热量多少？煤矿会不会亏损？我说，煤热量好的六、七千大卡，一般的四、五千大卡。煤矿经营得好的，大都是赚钱的。胡耀邦对项南说:煤矿可以由公社来办，社队来办有很大好处，可以同农事结合，亦工亦农，增加农民收入。汽车经过永春化肥厂，陪同的同志向胡耀邦汇报说，这是1958年兴建的，利用本地白煤，年产六万多吨。他忙问:赚钱吗？化肥质量好不好？县里领导同志回答:一年可盈利130多万元，质量不错。他听后高兴地笑了。 永春是福建省著名侨乡，在海外的永春籍华侨、华裔等，比国内人口还多，有些人在海外是有名的实业家和政策上的要人，永春侨胞，一向有着爱国爱乡热心家乡建设的光荣传统。项南同志介绍了这些情况后，胡耀邦指示:要把华侨工作做好，把华侨帮助我们建设四化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车子路过达埔公社时，项南又告诉他说，前全国侨联副主席当过福建省副省长的尤扬祖，就是这个公社人，已91岁，今年5月去世了。他是个爱国爱乡的老归侨，50年代初，他从海外归来，就在永春猛虎山上办果场，搞柑桔上山。后来永春县的柑桔不断发展，现在成了福建的主产区。胡耀邦听到很满意，并对车上的同志说，要鼓励和引导华侨投侨办电，让他们有利、有名，电站的牌子也可以挂他的名字。 在永春县会议招待所，胡耀邦住在刚竣工不久的一幢五层楼的第三层。项南对县领导说，我原来想你们东风楼黑乎乎的，没想到有这座新楼可接待。我告诉他说，这座大楼用十个月建好了，一平方米造价只要九十多元。胡耀邦听了以后，赞扬说:要是在城市，不可能盖得这么快，造价也要高得多了。 4日中午，林士婿和我送胡耀邦一行前往德化县城。临别时，胡耀邦与大家再次亲切握手，并勉励县党政领导同志:“永春很好，要加油干。” 胡耀邦在福建视察和看望军民中，特地来到永春县，对永春小水电建设给予了很好的评价，指示永春县要搞好中国式的农村电气化，并勉励永春要加油干。这是党中央赋予人民的光荣任务，是对全县人民的深切关怀和巨大鼓舞，是永春人民的一件大喜事。消息传开，全县共产党员、广大干部群众无不欢欣鼓舞，感到无比光荣和幸福。许多人满怀深情地说，党的十二大刚开过不久，党中央首长就到我们这里来，对我们锅内煮的，锅下烧的，以及往后好日子该怎么去开创，一桩桩，一件件，都想得那么周到，办得那么实在，真是和我们心连心啊!有这样好的党中央总书记的领导，我们建设四化宏伟的战略目标，小康的生活水平，一定会早日实现。全县上下都表示要坚决贯彻落实胡耀邦的重要指示，进一步解放思想，振奋精神，团结一致，深入学习和贯彻党的十二大精神，为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局面加倍努力，作出贡献。 (作者时任永春县人民政府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