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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矿务学校回忆录

发布日期:[2016-08-16] 阅读人:1637  字号:      
溯自清末,我国筑路、开矿之事渐兴,民初泉州报纸未暇介绍此类消息。有些消息灵通人士每有自由聚谈之所,新奇事物常可在此免费旁听,但进出其间者多属政学界,听后一传十,十传百,以至全城皆知。 筑路当时专指铁路,(汽车未出,无所谓汽车路),消息较少,而矿藏因较普遍,厦门又是华侨出入口,卖“猪仔”往旧金山,后又继之以新金山,都是开矿。至于前往印尼开锡砂,幸者数月间便可致富,马来之铝土矿更是万无一失的开采致富。归侨常有携带矿师回国找矿,进而包购矿区,也属常听的话题,湖头炼石成铁,经常担挑入城,亲目所见不能无动于衷,加以新编教科书每有提到,如“水晶、信石、金、银、朱砂,今多许外人采掘,甚可惜也。”凡此见闻,青年怎能不受激动而思有所为乎。 余家贫无力升大学,任小教四年,积蓄加上挪借,急不及待的北上求学,原拟入唐山路矿学校,但考期已过又无熟人介绍,不得已就近入了燕京大学,当时极不满意,后查知校办有地质地理系,且有一位极富地质知识的教授,心才安之。故精力多贯注于地质矿物。而日后我对于地矿的知识和重视,皆奠基此时及此教授。(G·B·BARBOUR,英国人,当时他在北京地质界极活跃,华名巴布。) 1927年夏,燕大毕业回泉,山间土匪如毛,谁也不顾此不合时务之事。四年教学中,知我者不免陆续送来矿样,嘱为检验。从中学习,得知安、永、德矿产分布之粗略。 适逢1930年秋,培元中学旧同学陈佩玉,依陈国辉号称民军攻占安溪,闻其辖地治安甚好,因往访之,劝其致意矿业,并着手培养矿业人才,他普感兴趣。其时他已在筹办安溪中学,校舍已建将竣,校长尚在物色中,乃与安溪县长王岫松计议,王是佩玉谋士,他告以:“安溪中学,校舍已有绝对把握,学生只有二班,偌大校舍大部空着,倒不如同时也办矿务高中职业班,校舍不须另建,初中教师从矿务高中教师兼课,质量亦较佳,而且矿业学校名义对泉也较为动听,多费些教员薪水及教学设备总计无多,力所能及”。于是陈全接收王的意见,决办矿校,附设初中二班。曾带我看正在建筑的校舍,地址安溪县城内小东街城隍庙东鄰,原朱文公祠及名贤祠及敬业堂联在一起,清未也曾充作考棚,曾办过安溪初中一年而停,面积足大,但已破烂不堪;故陈佩玉全折卸,从新起盖。新建的成三横行,前二行间距较宽,故在行间加建各容四十名初中生的教室二间,至于三直行校舍,则将后行充学生宿舍,中行作实验室、矿物标本室、办公室、会议室等;前列除中央辟为校门外,概充教师宿舍。三行之后,尚有旧存完好的魁星阁一座,遂利用其上层作岩石及矿物标本陈列室,下层作膳厅;厨房则占用西隣之城隍庙后殿。室间空地足够篮排球场之需,足球则到县体育场(距校仅三百步)。我看后认为校舍不成问题,只是要我负责校长,我是不愿当行政的,但因我是建议他们办矿务的,而他们接受,所以叫我当校长,我若推却,亦无他人可当,事便不成,结果从命。 由于我担任黎明高中及西隅师范的课务,直至年底才结束春季我向该二校辞掉课务,专工筹备矿校开办的应办工作:有推荐蔡蕃莱为庶务的,我予接受,(此君品质不佳),但初阶段还能积极工作,以后劣迹就出现了,勉强维持至一年期满,适逢时局改变,他亦另找去路。 我于1931年旧春节过后,便北上,觅聘矿业教师,此种专业教师,除非河北一带有这种学校,托他们推荐才可能得到。我到京后,先拜候北京地质调查所所长翁文灏,灏是个喜于奖掖后进的人,非常客气,并细致的指导一切。他对我老实说:“这种教师很难找,因有了此技术,便被机关、学校拉去不放。也许向这类对口学校“预订”可以达到,你先到燕京大学找你老师巴泉博(即巴布),我会用电话跟他联系”。越晨我到海淀燕京大学(即今北大)拜会老师巴泉博,他先批评我一顿说:“你没筹到足够的资金,便要办起一所颇需科学设备的矿业学校,能维持多久是个问题”。我说:“中国学校多是从小而大的,只望其后继有人”。他终于越日给我三封介绍信,分别致:翁文灏、李四光及冯景兰(天津北洋大学教授)。我便携函分别前往求助,总结他们三人的共同意见是:由冯景兰从他的应届毕业生选取三名,薪水从优,自然乐意南下,冯、翁俱函巴老师,允如所议,于是我就转向其他准备,顺便参观有关的矿业设施。从石景山、开滦、唐山直下,至汉冶萍(时已停工),然后在沪采购仪器、图书。回泉则催促校具及延聘非专业教师,直至1931年9月如期开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当时已算是华南唯一的矿业人员培养机构。又可说是全国仅有二间矿业中专职业学校之一。(另一是唐山路矿学校,在河北省唐山县官办的)。 在筹办期间和我接洽要就学于该校者共约三十余人。迨招生简章贴出,各该家长多慑于安溪是匪窟,怕被绑票,不准子弟报名,故开学时真正到校者只十二名正式生。虽常有十五、六人上课,实是临时兴趣参与旁听耳,故多没能读到结业。 当1931年秋矿校开学时,正是陈国辉被收编后最为兴盛时期,他的管区内号称太平,侨信局到各乡分发银信,挑整担的白银,虽经穷乡僻壤,从无被抢劫者,治安甚好,故矿校师生进入安、永山区,即令是未受编的匪区,不但毫无被绑的危险,且都被好意招待,代办膳宿,所以矿校师生的野外工作,全可依计划进行。只求自已体力充足,收获甚丰。 至于校内尚有初中一年级分甲乙二班,各四十名。内地学生水平高低相差甚大,而且乙班人数不足。教师水平则较之泉州诸同等学校略胜一筹。校舍校具全部新式,加以具有他校所未曾有的验矿仪器。每遇外来高级宾客,则县长、团长必带往校内参观,以博一讚。第一季度就很顺利的过去了。其后由于矿校师生经常都作或远或近的勘探,初为双周出发一次,下学期对目的地较远,每月出发一次,星期六出,星期日归,亦有下星期一归者。归后,不免有新地质矿物的发现,厦报时有作新闻发表,注目者日多。厦门大学生物系主任陈子英对该校发现古生物化石之报告,极感兴趣,来函商谈合作。厦门飞机场长陈文麟(福建留德学习航空第一人)愈次到安溪希望插手,但因陈国辉叫他代运烟土,利头甚大,且他有现成空运工具,因而转向,只有陈清机早从日本方面聆悉闽南矿藏丰富情况,多次和陈佩玉接洽合资开采事,一拍即合,但实际进行,须获得我支持其文献资料与人力物力,既然佩玉在背后支持,我当然允如所请,只要求他(陈清机)负责添聘三名富有实际设计与勘探工作人员。他轻而易举的答应,此外尚允许要购赠测绘仪器。不久,三名人员陆续到校,勘探工作顺利进行。当时无力购置钻探机,只好沿斜面进行小型槽探。铅坑附近的“断裂面”给这次以层数、层厚、覆盖面及可采性等等。以很有利的帮助,若干半年,编出一本“天湖山煤矿采运计划书”。当时天湖山尚无公路,故特设计“缆道”从天湖山经建口(安溪属现改称剑斗),到湖头,然后船运到泉州。计划对当时各条件是符合的。清机便拿去印刷准备招股。其时安溪汽车路公司(路从龙门开至同安,董事仍是安溪一个财团),主办人却对此很不满(因他们资金雄厚,并早想要办此矿。而且运输路线全部经安溪地界)。后经我答应要替他们设计一座水泥厂(利用湖头五阆山珍地石灰岩),他们才不至于出面反对。陈清机做事很有魄力,但善观时势,迨天湖山计划拟就后,他便在泉安汽车公司挂出该矿公司筹备处的牌,并邀集一批热心该业的人在鼓浪屿开过两次会,他口才很好,众皆拥护。未数月,时局一变,南洋华侨电请十九路军驻闽,他知佩玉即将他调,心便冷下。但自筹办天湖山煤矿,一切开支都由我应付。佩玉位置动摇,甚至躲避。而一切开支都由我挪填,力不从心,当然向他(清机)要求兑现(合办)诺言之经济责任,他却显出他的商人态度,以没有订立合同而推掉他应负的经济责任,经多次交涉,共同审核为天湖煤矿所花费用后,并答应他要求该计划全归他后,他才不得不付出不到千元,皆开支票向泉安汽车公司领取,而其余部分由我负责,幸该段时期矿校名誉在闽南一带颇获好感,由本人向社会上劝募,勉强尚可维持,(此时已经暑假了)。 当十九路军应海外华侨之请,即将入闽时,佩玉嘱(由王岫松县长转达)我将矿校仪器全部收拾装箱,运往南安,并嘱我也须离开安溪,以避不测。我告王岫松以“我在安溪从未涉及政治,专事教育,矿校继续办下去,安溪人不会反对我的,至于仪器暂作由我借用,将来如数奉还。”岫松通情达理地说:“这样也好,我当为你转达。”大约越晨佩玉就逃出安溪了。越一周后,岫松和几名亲信乘一汽车即将离开安溪,叫我也须暂避锋芒,和他同车星夜逃泉。我明知无须多此一举,但为不却他的美意,即和他同车开到大宇。车坏,夜宿车中,越日步行抵溪尾乘车入泉,便和王分手,我两日后仍返矿校照常工作。不数日,李昭言(佩玉敌人)回安溪,见我时,也无敌意,因秦望山在鼓浪屿已经嘱咐:入安溪对矿学校要加意照顾。黄哲真继任县长,也批准每月150元补贴矿校杂费。十九路军派一个团驻安溪,其团长姓梁,广东人,中学时学过矿物学,参观矿校后甚为支持,还打报告向教育厅申请拨款津贴。(后无效)。 秋季(1932年)县教育局接收矿校初中部自办,仍在原校址,只留后一列校舍给矿校专办高中一班,我也觉得轻松不少,盖责任减轻一半,又适当此地方纷乱时,交出初中一事,实求之不得也。 矿校开学第一年中虽云顺利进行,其中也不无难题。例如:①县办小学女教师常到矿校聊天,有些矿校教师因花费大量时间,影响教学质量,学生啧有烦言,我不得不有所劝告,此风虽杀,但他们反咬一口,来个集体辞职,他们(主要是北方三个地矿科教师)以“水土不适,准备北还”为由,经过许多洽商无效,卒提出月薪增至130元,我别无办法,许之,方得正常上课。②1932年夏,共军攻入漳州,矿校学生要求罢课回家。我不赞成,我召集师生,告以漳有事,安溪罢课尚非必要,若真坚决罢课,则大家回去,不必再来,矿校就此结束,我亦正在想卸掉此艰巨任务,列位造成使我脱身机会,我无限感激。事后,他们只要我印发一张“安家信”发给各生家长,课务正常进行,此举对安溪不致有风声鹤唳之怖,全县亦获免于虚惊。 附言:佩玉及岫松走后,我所以不致被安溪人推翻者,在乎众知我既不介入政治,而又临财不苟,今尚忆起数例: ①当筹办之始,我赴京沪聘请教师,采购仪器前,向佩玉告别,他写一纸条给黄则盘嘱交我四百元,但直至越年春,佩玉对此款未曾闻问。到了矿校乏款时,我即将此款拿交庶务员,充作学校费用,并告以款的来源,事后乃知此款是佩玉要给我路上用之顺风款也。②到沪时曾收到佩玉汇二千元,叫我代购黄包车,我认为不急之务,未办,逮其内弟到沪,问到此事,我即叫他去办,他得回扣二百元,要半数分我,被拒。③矿校全部木器由我向南岳木器店定制。事毕店东要给我二百余元回扣,我不收。④有一个人被捕送到佩玉团部,询知是矿校学生之父,所犯之事亦轻,佩玉叫他请矿校校长担保,便可释放,被捕者已备足保释礼金,请我盖章,我章照盖,但分文不取,这些事都为佩玉所闻知,并常为例以告诫部属,“应效陈校长不贪。”之例,故当时安溪人对我都几分敬重,尤其是包捐税者常请我替他向佩玉一言,我却不睬。因此佩玉虽倒,而我矿校照办。其后吴锡福新从厦大毕业,回家任安溪教育局事,企图恃势迫我交出矿校仪器,但也不敢和我见面,只是多方扬言“决要接收”,我以势孤力薄,决计迁出安溪,至于学生须要“实地观察”一科,则师生仍可到安溪永春等地进行,锡福亦无所可阻。 十九路军的安溪驻军闻有此矛盾,即告我(由梁团长)以如需迁校,我团全力支持,故从安溪迁泉时,一路上无人敢出面干扰。 (注1)黄哲真任安溪县长,对我虽素不相识,但是攀谈起来,都是朋友的朋友,况兼他有意把一个完整机构的矿校写入他政绩之一,故对矿校颇加照顾。可惜,一年将届,十九路军就委其部属某来接黄的县长,新县长虽对矿校不加排斥,但没有任何支持,所以矿校一有困难,孤立无依。 可是迁泉后,为何寄办于晦鸣校舍呢?在本人的思想上实出于无奈,只求暂存,望过了难关然后再图振作。此中思想斗争,矿校师生多莫知其详。又因为当时初办的晦鸣中学,学生总数不过六七十名,虽说增加一间矿校,但尚不觉挤。(这季矿校又招新生,但其时世界经济大不景气,新生只十余人,素质也很差,而课却照开)。前托人垫款购来了测量仪器,现催讨甚猛,垫款者是台湾人,乃向熟友商借免息之款还之。另将本人历年薪水的存储都支出,补充教师薪金。虽亦亲到厦、鼓等地再度劝募,但因商业太不景气,捐募既难,所收有限。当佩玉正红时,我曾向他索取一张加盖正章的名片,乘车免费。后来,佩玉虽失势,而我的免票之人面已被车站人所熟认,仍不验我车票,否则,一次所募之款只足付旅途费用。时周醒南尚任厦门公路局长,听说矿校乏款,乃自嘱友人叫我到其家并说道:“听说泉州有二个青年(另一是进行泉州大地测量的蔡芳泽办舆地学社)在困难中办公益事业,我很同情,谨拨局款五十元给你校稍济急需。”取出一张支票给我向局支领。有人转告黄奕住以矿校乏人支持,校长现在厦募捐。因嘱人叫我到其家“中德记”小叙校况,并捐二百元,说:“时局不静,日后当不只此数。”陈清机闻知矿校正处于存亡之际,他良心偶发,遣人叫我到其家略叙,似多感慨天湖山矿未能实现,但不多言,只写一条,捐矿校二百元,并电话嘱泉安公司经理吴警予以泉安公司名义亦捐二百元,俱从公司支领,警予亦向余夸奖一顿,谅是陈清机曾经告诉他。陈碧峰(西门外缅甸华侨)回泉,亦曾有捐助。南洋亲友亦有准备让我前往募捐,已在报端先造舆论,但皆因商业萧条而止。 蔡光华对矿校意图吞并,只怕的是佩玉再起,故未敢揭开面纱。但矿校依傍晦鸣,未及一季,他即挑动晦、矿学生,产生磨擦。其次,则甜言劝我取出矿校仪器和晦鸣共用,这些吞并手法,我皆婉拒,他未便使强,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矣。学期近结束,闽变事起,晦鸣矿校俱继续上课。后蒋军入泉,分一团部驻晦鸣,时值寒假,但延至1935夏才迁出,两校教具各有损失。佩玉虽复出山,但全无实力。矿校亦宣告停办,以五学期的学业(原订第六学期到矿山实习)为时局所迫,权作毕业。本人亦被培元中学聘往兼课。但尚须借债遣散二位外地教师,一个回湖南原籍,一个往安海养正中学任教。时矿校仪器七大箱存晦鸣校内,虽有驻军,却末被打开,蔡光华亦以佩玉尚在而不敢动。直至1937年冬,因晦鸣迁英都,我因拒绝兰衣社的扩招,走投萨本栋,在其庇荫下,庶免兰衣社之纠缠。矿校七大箱仪器,在当时情况下,由王岫松运往其家乡汤井,他去晦鸣三年而殁,仪器之事,遂无后文。 安溪矿务学校(专业高中)毕业生 存殁姓名 籍贯 现况 √王余钗(后改名王徵) 泉州 台湾灵芝研究所所长 泉中毕业 √陈奕堆(后改名陈道) 泉州 台湾植物病虫学博士 黎明肄业 台大教授 √王伯兰 安溪 集美、曾任校董会秘书 安溪中学 √叶高升(后改名叶步云) 安溪 福建省地质局工程师 集美中学肄业 √黄春草 安溪 安溪中学肄业 √周达民 福安泉州 民生农校教员 √蔡庆福 泉州泉州 开元慈儿院教员 泉中毕业 √叶禽择 泉州 泉州五建工程师 泉中毕业 √黄植基 泉州 早年病逝 泉中毕业 √詹澄清 惠安 厦门二中化学教师 √周炯灿 安溪 早年病逝 √赖鸿葵 长汀 永春县会计室主任 √陈建成 安溪 厦门二中化学教师 ××肄业 郭××(寄读生) 武平 未毕业前即离校 陈胡青(寄读生) 南安 未毕业前即离校 陈建(寄读生) 同安 未毕业前即离校 安溪矿务学校(职业高中)教职员 校长 陈允敦 兼任化学,该校初办事务甚多,且以前 未经任过主管职务、拟从教师中另推一 位、但佩玉不允许,故勉强任之。 教务主任 曾广种 原则上还是一位教师,授地质学及矿物 学。 教员 阎维正 天津北洋大学采冶系毕业 龚熙和 同上 叶绍曾 北京大学文学系 集美中学师范教师 谢纯青 集美中学职员 陈则蔡 上海大夏大学中文系毕业 苏鸿国 培元中学中文教师 蔡德芳 上海美专毕业 吴伯萱 上海沪江大学物理系 蔡蕃莱 上海某大学肄业 汪孝慈 南京大学工学院地质系毕业 王孟诚 南京大学物理系毕业 陶 訚 同上 郭宗璞 同上 陈斑甫 同上 江银龙 南京工学院地质系毕业 工程师 陈维州 探矿设计工程师(台湾人)陈清机介绍 陈思源 测绘设计工程师(同上) 陈清机介绍 技工 ××× 助理探测人员(同上) 陈清机介绍 附言:矿校师生历次踏勘的发现记录与安、永、德有关矿产论文,皆由当时掌教务之曾广种保管,因他离泉时,薪水支取不足,拒不交出。 结束语 花了不少资力和浪费了教师学生三年可贵时光,结果尽付之东流,皆出于我之无知。只看到地方暂时安定,便认为“从此太平”,幼稚可笑。白花了一班青年宝贵时间。直至停办后十余年,尚是地方不宁,土匪遍野、幸获解放,地方安静。1954年才有叶高升(改名步云)一人被省地质局任为工程师,其它同学早皆改行,虽亦多有成就,却非矿校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