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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进步 献身于人民卫生事业

发布日期:[2016-08-16] 阅读人:1637  字号:      
(一) 凤仪先生于1960年5月4日出生在惠安县后林村一个贫农家庭,父母无力抚养,故把他鬻给泉州陈浴波先生为螟蛉。养父浴波为泉州府第一代西医,不幸于1911年英年早逝,斯时,凤仪才五岁。养母系浙江人,定居泉州不久。孤儿孀妇,生活艰难,只得收凤仪寄养于泉州西街基督教礼拜堂,自己进入教会创办的妇人习道院学习。第二年,凤仪六岁时入幼稚园读书。尔后,养母为前途计,乃挚凤仪东渡台湾,进入台南医院学习看护。凤仪则在医院附近学堂就读。二年后,学成回泉,养母任惠世医院护士,凤仪则入养正小学(培元中学前身)继续学习。 陈母没有生育,对待养子凤仪如同己出,疼爱有加。而在襁褓时期就离开亲生父母的凤仪,根本就不存在生母、养母认识。“我与她相依为命,除上学时间外,其余时间我都亲昵地依偎在她身边,我当时感到她很疼爱我,这是我永不磨灭的印象,至今,我还常常思念她。”陈凤仪追悼这位养母时,曾这样说的。 1920年,凤仪十四岁在培元中学肆业时,陈母患恶性肿瘤,医治无效,溘然归西。养母的逝世,给少年时代的凤仪一个沉重打击,然而他坚强地挺过来,陈母的遗嘱,成为他奋发图强学医济世的驱动力和目标。 (二) 1925年,风仪在培元高中毕业,并于是年秋由培元中学保送到山东齐鲁大学医学院深造。 他就读的学校,从幼稚园、小学、中学到大学都是教会学校,按理他会很感谢老外对自己的栽培的,然而他并不崇外、媚外。对西方标榜“博爱”、“友善”,他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尤其是对帝国主义分子妄自尊大,藐视我国人的表现,深恶痛绝,敢于斗争,例如一位名叫温德喜的英国教师,在上体育课点名时,发现个别同学迟到,竞当场盛气凌人地诬蔑“中国人都不守时”。对此,凤仪很气愤,但他不即时反击,待到另日下午再上体育课时,他事先约定同学都要准时出席,而温德喜自己却迟到了。当时间已过,温未来到时,风仪故意离开球场,待温来后点名时,才再度入场。温遂指责陈“迟到”,凤仪立即反驳:“真正迟到的是你,英国人都不守时”。这种“以牙还牙”的“战术”,使英人温德喜一时瞠目结舌,面红耳赤,狼狈不堪。也许,他会从这位倔强而机智的学生身上,感到中国人之不可欺! 还有一事可反映风仪在少年时期就形成坚毅守恒的气质。在养正小学时,有一次他上街看到一成年人,一边在张贴抗日宣传标语,一边狂吸香烟,吐出浓烟浊雾。风仪见状很反感,就诚心诚意对这位贴标语的叔叔说:“吸烟有害身体。”对方不耐听,还指着凤仪说:“看你长大后不吸烟我才服。”他随口断然应答:我长大后决不抽烟,你等着瞧!”真的,陈凤仪先生一生烟酒不染,可见少年的他说的话掷地有声,他立下的意志不为时间、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三) 1933年,凤仪进入齐大深造八年(其间留学日本)毕业获博士学位后,回泉州家乡开业。当时西方文明东渐,西医受到重视。他拥有当时少若“凤毛麟角”的博士“光圈”,更为国人所看重。随着医疗实践的进展和受惠者的增多,他的医德医誉日隆,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都相应提高。但他始终过着遵循“为人群服务”的母训,不以赚钱为行医的唯一目的,而是谨遵“乃役于人”的准则,为大众排忧解难,救苦扶伤,对穷苦的求诊者不计报酬,常有免费施医赠药的义举。 1949年,泉州解放,象全国各地一样,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风仪亲睹夜间入城解放军,无处安宿,而秩序井然地睡在街道两旁,对居民秋毫无犯的情景,和党政干部艰苦朴实的思想作风,联想对比了国民党反动政府罪恶统治,猛然醒悟两种社会两种制度,在本质上的重大差别。从此他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事业开始有了极为良好的印象。同时,对自己在旧社会那种“独善其力”,只顾自己的处世哲学,在观念上有了动摇,并对今后的人生道路的改弦更张问题,逐步作出新的考虑。 开国初,百废待兴,加强人民卫生保健工作刻不容缓。当时组织民间医务人员走上集体化道路,为人民治病,是一项重要而迫切的任务。陈风仪先生是一位医术高、名气大的开业医生,他的“茅庐”自是被优先垂顾的。当行政领导动员他时,这位当了二十八年的私人开业医生,在公私两条道路的抉择中,毅然选择了投靠革命,献身于人民卫生保健事业的道路。起初他表示要“半天为公家机构尽义务,半天照顾自己的诊所业务”。应该说,他这个“公私兼顾”的选择,已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因为,他说的“半天尽义务”,意味着他需要放弃不少的经济收入。具体地说,他的私人诊所每天平均有二三十个病号,每个病号收诊金二元,每月收入可达一千余元。参加到公立医院来,月薪只有一百多元,只及原收入的十分之一。这就是说,他参加公立医院工作后,每月得牺牲原收入的百分之九十。这种情况,对于在旧中国生活了几十年,受过资本主义教育并拥有一个收入可观的诊所的开业医生来说,是难于接受的。但可敬的陈先生,当他听到行政领导说:“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就要双脚走进来,不应一脚走社会主义,另一脚走资本主义”时,凤仪二话没说,就毅然决定将私人诊所停下来,走马上任,担负起组建“市民门诊部”职责。在较短时间内,完成基建、科室设置和医护人员的组织工作等任务,使市民门诊部及时开诊,保证了人民群众和干部卫生保健的需求。他坚决听党的话,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和实际行动,在当时社会发生了巨大影响,对每个医务工作者都是一次生动的教育。 随着卫生保健工作发展的需要,凤仪又在领导的鼓励下,主持创建了由市民门诊部扩展的泉州市中西医联合的“泉州市人民医院”。在他的努力下,泉州市人民医院蓬勃发展,很快成为一家医务力量较强、医疗水平较高、设备较齐全的正规医院,为泉州市广大干部、群众的健康作出了重要贡献。这一切同陈先生忠于人民卫生事业,力求自己作出奉献的情操分不开的。尽管在文革中他也受冲击,成为第一批游行的“反动学术权威”,但他对自己选择的革命道路毫不动摇。 (四) 陈凤仪先生另一突出事迹,是坚决拥护执行党的统一战线政策。他长期通过中国农工民主党泉州市组织和泉州市卫生工作所协会积极团结带动知识界,特别是医务界共同进步,他是统一战线上的一面红旗。 在旧中国,凤仪以超脱的姿态出现,什么政治组织,什么社会活动都不参加。新中国成立后,他的政治态度截然不同。解放初期,他发起组织泉州市卫生工作者协会,并被选为首任理事长。任内积极组织发动会员,开展防治疟疾、天花、霍乱等流行性疾病;防治钩虫病、血丝虫病等地方性疾病的宣传和治疗;他还以力教形式动员、带动一大批具有相当医术水平的开业医生参加市民门诊部,后又把中医院等公立医院联合进来。在这里,陈风仪先生起着非常明显的样板和模范作用。 陈凤仪先生,1952年加入农工民主党。入党后,一贯以高度的热情对待组织。在基层组织中,他以身作则,关心支持组织活动。在他的影响下,他的所在支部——泉州市人民医院支部,历来是一个先进支部,所属成员几乎全部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或积极分子,至今还留有该支部点蜡烛过组织生活的佳话。解放初,供电有限制,该支部因成员岗位工作繁忙,要找一个大家能够腾出的共同时间过组织生活,很不容易,所以他们把组织生活时间,订在上班前的早晨,可是此时天未全亮,又非供电时间,故用蜡烛照明。在组织工作中,他认真贯彻执行发展组织的方针原则,对所联系的阶层,积极宣传民主党派的性质、任务和作用,争取他们加入组织。为了对邻县几位上层人士做思想工作,他甚至亲自骑自行车下乡,有时赶不回来,还在极为简陋的乡下客栈过夜。同行者不敢设想“养尊处优”的他能够适应。可是为了工作,为了争取同业者走向进步,他毫无怨言,习以为常了。由于他的社会影响和积极行动,许多人受到教育,靠扰了民主党派,尤其是一批名老中医。农工党泉州组织,原以文教界成员占多数。多年来,由于陈凤仪同志的影响和努力,已逐步转变为医务界成员占多数,体现了本党的组织重点。 更值得谈到的是他为农工党泉州组织文革后恢复工作活动所作的努力。象其他民主党派一样,文革中农工党组织陷于关门停顿状态,直至三中全会后,党中央才指示恢复组织活动,但此时,原组织的成员,因反右扩大化和文革受到巨大冲击,思想上有创伤,组织情绪低落,离心倾向大,工作遭到很大阻力。身为主委,如何“诊治”成员思想上的创伤,增进他们对组织的凝聚力,成为横在陈凤仪主委面前的难题。但是,他没有被难住,反之,是率同专职干部挨户串门的访问,以自己怎样对待受冲击问题来引导,鼓励大家“向前看”,振作起来。对政策未落实或有冤、假、错案的成员,则要求他们如实反映案情,并由组织大胆建议党政有关部门,予以澄清纠正,落实政策,使成员逐步消除了思想顾虑,加强了组织观念,愉快地继续参加组织活动,更好地完成本职的工作任务。随着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任务和党派工作的加强,泉州农工党不论是思想建设或组织建设,都出现了新时期的新局面。 (五) 陈凤仪先生重视祖国医药宝库,在贯彻党的中医中药政策和发掘中医药遗产方面更是有杰出的表现,并取得丰硕成果。 “中西医结合,重要在于西医学习中医”。凤仪是名西医,且冠以博士学位,蜚声遐迩。开始,他对于中医药的疗效也有怀疑。后来,在对王斌错误思想批判中,深刻领会党的中医中药工作方针政策的重大意义,特别是在发掘中医药的实践中发觉祖国医药库藏的宝贵蕴奥,因此他学习中医,并非为自己装潢,而是真心实意,身体力行,几乎成了迷。在市民门诊部时期,他邀请名中医吴淑仲、蔡友敬、留章杰——等讲中医经典,不但自己认真听讲,还组织其他西医参加。在人民医院则全面实行中西医结合的院务工作方针。当时泉州知名的中医师,几乎全部被邀请到人民医院来任职。他经常深入各科室了解中医治疗情况。他还在人民医院举办了“民间秘方、验方陈列展览”,发动本院医生和社会上医务人员贡献秘方验方。如此盛举,深得卫生行政当局赞许,并派员驻院协助组织工作。 陈凤仪医生重视学习和发掘中医药,还贵在运用西医知识和现代科学知识去分析、监别、研究中医中药,使之能够上升到理论高度,加深认识和推广应用。这方面,其成果不少,举其荦荦大者! 一是“赛霉胺”的发掘与推广。“赛霉胺”原是一种民间留传的药物,粉状、色白,价格便宜。人民医院老中医王鸿珠用此祖传验方为痔疮患者治病,在杀菌、消毒上显有疗效。陈老多次观察王医师为患者施行切除手术后,总是在患者的患处撒上这种白药粉后,就算处理停当了。这在对手术要有无菌设备、严格消毒的陈老的眼里,无疑是一种违规行为。他对那些患者深表担心,以为必定会感染,加重病情。讵料这些患者,并无感染,而且病情逐步转愈。这就使陈老象发现奇迹般地发现了这种白药粉的特殊功效。经他进一步深入分析、化验和临床实验后,证实此药确实具有消炎、止血、收敛,促进肉芽新生等功效,不仅是外科特效药,且可推广应用到内科、产科。由于疗效与青霉素磺胺药物相比,有过之而无之及。为此,陈老把它命名为“赛霉胺”,并在医院里设厂大量生产,远销东南亚乃至美国各地。这个厂至今还在生产,而且由院办厂,发展扩大为市办厂。 二是辐射热治疗下肢橡皮肿的研究与提高,这原是山区民间一种对于大肿腿的物理疗法。方法是在地上挖一个深约40厘米,径约30厘米的圆坑,放入柴火燃烧,待到相适宜的温度后,清去灰烬,然后将患腿放入坑内接受坑壁辐射出来的余热,达到对皮下水份的烘干作用。人民医院中医师曾用此法施医,并显示了疗效,但对于橡皮肿的发病机制及这种疗法的科学原理,缺乏研究与认识。陈凤仪先生发现了它的疗效后,就高度重视对它的研究。他偕林扶东、林金长医师,成立研究小组,在院内设立专门诊室,特制辐射热坑位,动员病人免费接受治疗。在反复实验和分析研究的基础上,他撰写了《辐射热治疗下肢橡皮肿的疗效及其机制的探讨》一文,发表于1964年《中华外科杂志》第十二卷第一期,在国内首次科学地论述下肢橡皮肿的发病机制及辐射热治疗后方法的有效性和它的科学原理。此文发表后,国内一些丝虫病常发地区的医务工作者,采用了这一方法治疗大量橡皮肿患者,进一步证实陈风仪医师这一成果的实际价值。1979年张涤生教授(现首批中国工程院资深院士)把此文编入他主编出版的《整形外科学》一书中。指出“这种疗法疗效高,费用低,设备简单,又不需住院,故易于推广,确有多、快,好、省的优越性”。并评价此文“通过其肯定的疗效并探讨了橡皮肿的发病机理及病理,生理改变问题,为我们树立了橡皮肿治疗上新观点”。(见《整形外科学》第二十六章)。 此外陈风仪先生还成功地研制了也是由他命名的肺科良药“六0红”,并成批生产推广应用。对于针炙疗法及其原理,他也极为兴趣,并作多年研究。尤其是“头针”和“腕踝针”在临床应用上的研究,并取得药物不能达到的效果。在他临终前,还在收集民间秘方,验方和中医中药资料基础上,订出深入研究的计划。 陈凤仪先生是党的中医中药政策的积极,忠实的执行者,是西医学习中医的光辉榜样。 (六) 陈凤仪先生德高望重。他是一个私人开业医生转变为人民的医生,为团结同业走向进步,共同为人民卫生保健事业服务,为贯彻党的中医中药政策,发扬祖国医药遗产等方面作了奉献,党和人民给予许多荣誉,他受到社会各方面的尊敬。他任过中国农工民主党福建省委员会常委、顾问;政协福建省第二至五届委员;政协泉州市委员会第一至第五届副主席;政协鲤城区委员会副主席;中国农工民主党泉州市委员会副主委、主委、名誉主委;泉州市人民政府委员;泉州市第七届人大代表;鲤城区第二届人大代表;泉州市卫生者协会理事长;中华医学会泉州内科学会副理事长、理事长。行政方面任过泉州市民门诊部副主任;主任;国防7962工程医师(获三等功、他所领导的集体获二等功);泉州市人民医院副院长、院长、顾问等职。 陈凤仪先生是一位高风硕德的乡贤。他还有一个令人歆羡的,全家成员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的高素质的幸福家庭。 1934年4月,陈凤仪先生与林翠青女士在上海结婚。陈夫人是上海人,上海沪江大学教育系毕业,曾任杭州女子中学校长。婚后回泉州成立家庭,陈先生继续从事他的私人诊所,林女士则就聘泉州培元中学任英语教师。夫妇感情非常和睦,生活非常美满。对于子女“施爱无差寸,儿女同受恩”。他们五位子女,都聪明好学,都能在良好的家庭教育和父母道德学问的薰陶下,自策继承父志,努力学习,掌握为人民服务的本领,因而都在大学毕业,有的还留洋,成为专家学者。同时五位子女各自有的配偶,也皆大学毕业,也都是专家,堪称“满门精英”。他(她)们都能遵循陈老的教导,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祖国,发挥各自专长,奉献于社会主义祖国。 (七) 1991年3月21日这天,天气阴沉,寒风夹雨,上午8时30分,我们尊敬的陈凤仪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不幸逝世。享年八十六岁。 “噩耗惊传悲众心”。这是教育界名人陈奕尚先生悼念陈凤仪先生逝世的诗句。的确,凤仪先生与世长辞,引起社会各界的悲惜。 3月29日,泉州市各界在鲤城区政协礼堂,隆重举行陈凤仪先生追悼会。泉州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蔡友敬,中共泉州市委常委、统战部长、市政协副主席傅圆圆,泉州市政协主席王文泰、薛天锡,泉州市卫生局副局长黄好春,中共鲤城区委副书记洪泽生,区委宣传部副部长朱清辉,区长曾华彬,副区长周子澄,区政协副主席许忠、吴金炎,区卫生局、泉州市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市人民医院、福建医学院属第二医院、培元中学负责人暨陈老生前友好王今生、廖博厚、释妙莲、王济弱、陈泗东等知名人士,近四百人怀着沉痛的心情,参加追悼会。 追悼会庄严肃穆。在陈凤仪先生遗像下,恭奉着儿女、女婿们敬献的花篮,两侧的挽联写道:“济世六十载恫在抱满杏林学贯中外;爱国终一生典型垂范传鲤郡功著乡邦。”高度概括陈凤仪先生奋斗的历程。 送花圈的有:中共福建省委书记陈光毅,福建省政协、中共福建省委统战部,民建福建省委会主委蔡载经、农工民主党福建省委会主委温仁,负责人卢浩然、陈文桢、于恩庶、张乾二、王传琛、方厉生、陈本禄、余宝签、李含阳、陈炯煊,中共泉州市委副书记兼市政协主席林文麟,泉州市政协副主席吕敦村、薛天锡,民建泉州市主委会名誉主委倪郑重,农工党泉州市委会负责人庄清桂、李登俊、以及中共泉州市委统战部、组织部、人事局、卫生局、鲤城区委、区府、区纪委、区人大、区组织部、区统战部、区卫生局和泉州市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历史文化中心,市人民医院,市中医院,泉州卫校,华侨大学,开元寺,承天寺修建委员会等。 农工党晋江县委会,惠安、石狮和鲤城区各支部也送了花圈、挽联,并派人员参加追悼会。 农工党福州、漳州、厦门、龙岩等市委会和老同志郭一平发来唁电。陈奕尚、吴捷秋、释妙莲、叶四游、陈呈芳、李孝琛、李江泉、庄清桂、李登俊、郭慕良等陈先生前好友也以挽诗、悼文的形式,寄托对陈风仪先生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