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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国民党军发起洛阳桥战役进占泉州经过

发布日期:[2016-08-16] 阅读人:1637  字号:      
1933年11月,即察哈尔抗日同盟军失败后两个月,在我国南方又爆发了要求抗日反蒋的“福建事变”(简称“闽变”)。对这一事变,蒋介石南京政府采取坚决消灭的态度。是年年底,蒋介石披挂上阵,自任“讨逆军”统帅,以蒋鼎文为前敌总指挥,调动大批嫡系部队向福建进犯。国民党军与十九路军激战于延平(南平)、水口、古田一带,次年1月5日占延平,7日陷水口,10日取厦门,12日夺古田,14日福州也告失守,福建人民政府于早两日开始从福州撤至漳州,十九路军总部也迁往泉州。国民党军继续追击,十九路军步步退却,经莆田、仙游、惠安,于21日退集泉州。在进占泉州之前,发起洛阳桥战役。兹据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馆藏有关档案,就洛阳桥战役及国民党军占领泉州经过情况,作如下介绍: 一、国民党军的追击部署 早在1934年1月8日前后,由于福州局势紧张,蔡廷锴以张炎为当地戒严司令,并召集各军师长会议,决定向泉州方向退却。14日福州陷敌后,蒋介石以数万部队一路进行追击,但十九路军主力仍安全退守泉州。 1月21日拂晓,国民党军第十师李默庵部(副师长王劲修)自涂岭两侧出击,十九路军主力于是日夜间沿着海边向惠安方面退却。与此同时,国民党军第三十六师宋希濂部也进至仙游沙溪东北长岭附近,国民党军第三师李玉堂部也由嵩屿登陆,向漳州进犯。另外,附蒋的“闽南民军司令”陈铮部、“兴泉讨逆军司令”余承尧部、“永仙讨逆军司令”张雄南部及卢兴荣部,也都先后分窜漳州、同安、南安一带,以阻截十九路军退路。负责指挥进攻泉州的国民党第五路军总指挥卫立煌,根据这一情况,即于21日10时在后戴总指挥部对所属各部下达追击命令,以第九、第十、第八十九等师各为一路,分向安溪、南安、惠安之线进行追击,以求达到所谓“一鼓围歼”的目的。该令的要旨为:一、第九师李延年部即由现地,经新岭坝珠道,沿驿坂以北地区,向南安追击;二、第十师李默庵部即沿公路,向惠安、泉州尾敌跟进;三、第八十九师王仲廉部(欠两团)即由仙游取捷径,向安溪进击;四、第八十三师刘戡部为总预备队,即沿沙溪惠安公路进击,到达涂岭以北时,改在第十师之后跟进。 各部奉令后,立即行动。但第十师于十九路军退却时,即已向惠安进犯。这时十九路军后卫第六十一师第一团邱昌明部,驻防惠安,力图阻止国民党军追击,终以众寡不敌退走,第十师前卫第二十八旅遂于21日午后7时窜进惠安城。师长李默庵决定次日继续追击,并下达如下命令:一、以第二十八旅(旅长陈沛,辖第五十五、第五十六两团)为前卫,于22日上午6时,由惠安出发,沿公路经杏田、洛阳桥、官头,向泉州追击;二、以师直属队、第三十旅(旅长彭杰如,辖第五十七、第五十八两团)及配属的炮兵第二连为本队,分别于22日上午7时及9时,由惠安及现驻地出发跟进,其中炮兵连,由补充团派兵一连予以掩护。 二、洛阳桥的形势与十九路军的兵力配备 洛阳桥位于泉州东北,横跨洛阳江,为惠安通泉州公路必经的要道,距泉州三十里,桥长三百六十丈,宽三丈,东临海湾,形势险要。洛阳江之水发源于仙游慈孝里西南一带高山,至河市始汇合为一。往南流到下尾以西,江变为湖,形如胃囊。至洛阳桥附近,江面又逐渐缩小,形如囊颈。江水直向南流,出泉州港而至台湾海峡。潮涨时水深可达三米以上,潮退时水深也有二米左右。江底多为岩石与淤泥,舟渡或徒涉,俱感困难。 早在1月18日,蔡廷锴即令毛维寿派兵去洛阳桥布防。这时,十九路军据桥而守,并在两岸一带高地,依山凭水,据要防御,以阻止国民党军过江。十九路军作如下部署:一、第七十八师区寿年部,配备于清源山之线,其前进阵地在江的两岸一带高地;二、第六十一师毛维寿部第一团,配备于卢厝,以防国民党军由该处渡江;三、第六十一师第三团,配备于洛阳桥桥头及该桥两端村庄亘后棣之线,拥有机枪、铁丝网,以阻止国民党军过桥;四、第六十师沈光汉部及第四十九师张炎部,配备于泉州东五里亭亘南安之线,负责加紧构筑防御工事。 三、国民党军第十师的进攻计划 国民党军第十师为进犯洛阳桥的主力部队。1月22日晨,该师前卫第二十八旅旅长陈沛,率所部追到洛阳桥,受阻不能前进。乃设法了解对岸敌情及侦察渡江地点,并提出下一步行动计划,报告于师长李默庵。其报告要旨为:一、洛阳桥西岸有敌约一团,占据西桥头,构筑坚固防御工事,桥上并有拒马;二、西岸右侧高地,有大炮一门;三、西岸右侧小高山,有敌军二连;四、由东岸向北绕道山地进约十二里处,可以渡江;五、该旅第五十六团,除以小部占领桥东,监视西岸敌军,并以一部占据东北端一带小高山,对东北方向警戒外,其余主力拟转北续进。 李默庵于接到陈沛的报告后,即率所部急进,于22日10时到达洛阳桥附近。这时,潮汛已落,陈沛也于庄兜、陈桥附近选好渡江地点。在徒涉强渡中,李默庵令补充团一部,接替第五十六团的桥东警戒任务,俾使第二十八旅得以全部渡过。但又鉴于洛阳桥形势险要,部队不易通过,且潮水即将起涨,全师于短时间渡完,势已不能。而对岸十九路军,约在两师左右,兵力占优势,须防半渡中遭到袭击。又恐该旅渡到西岸后,为优势之敌所攻击,后继部队更难于上前援应。乃决定赶于潮水涨满之前,夺取洛阳桥,使其主力安然通过。据此,作出如下处置:一、补充团于潮水涨满前,随第二十八旅渡江,归旅长陈沛指挥;二、第二十八旅渡江后,应牢固占领阵地,并以一部兵力驱逐桥西附近之敌,进而夺取洛阳桥,掩护主力部队通过;三、第三十旅到达后,即部署于桥之东北地区,并以一部兵力接替桥北补充团的警戒;四、炮兵迅速选择阵地,并对桥西进行轰击,以消灭该处敌军;五、通报第八十三师刘戡部,请其速向右侧绕道,向敌人左侧背协同攻击。此外,还要求通信营迅速架设通信网,卫生连速在桥之东北附近村庄开设绷带所,藉资配合。 四、洛阳桥战斗经过 22日中午12时,国民党军第二十八旅旅长陈沛,于庄兜、后棣两岸间,选定徒涉地点,命第五十六团第一营首先渡江,驻河西后棣以西高地的十九路军,对来犯之敌予以猛烈射击,力图制止,而渡江部队冒着弹雨,强行徒涉,半小时后,即将高地占领。接着,该团第二、第三两营,继续徒涉登岸,向第一营左右延伸,并构筑工事,以掩护后继部队渡江。之后,第五十七团也陆续渡登对岸,并以主力接替第五十六团第三营的右翼阵地,突破后棣以北以西的防线加以占领。同时,国民党军炮兵也向桥西进行轰击,双方一度展开激烈的战斗。 下午二时,国民党军总指挥卫立煌及第八十三师师长刘戡,都到达洛阳桥东端师部所在地。卫在听取第十师师长李默庵的军情报告后,拟令第八十三师绕由北方通过该处小桥,以攻敌军侧背。这时,驻守卢厝附近高地的十九路军战士约一团,见国民党军由后棣渡江,即转移目标,多次以主力向敌军第五十七团第三营阵地进行猛烈反击。后以该营官兵沉着应战,拼死反扑,十九路军力遂不支,被迫后退。 下午三时半,国民党军第十师补充团(欠二、三两营),也已全部渡江。适值潮水涨满,后继部队,已不能再渡,与后方联系也告断绝,一时枪声转为稀薄,双方处于对峙状态。补充团渡江后,进驻后棣旅部附近,暂充第二十八旅的预备队。旅长陈沛拟俟占牢阵地后,即派一部兵力进攻桥西守军,占领桥头以西地区,藉以掩护后续部队渡江。而师长李默庵以彼此隔绝,殊属危险,心甚焦虑,乃令该旅速派一部兵力夺取洛阳桥,以打破僵局。 下午四时,十九路军由泉州驶出汽车两辆,并派出增援部队一千多人,由公路东进,向国民党军第五十六团阵地发动攻击。后遭对方官兵炽盛火力反击压制,十九路军“死伤枕藉”,损失惨重。 下午四时半,国民党军旅长陈沛派第五十六团一个营,向杏宅及桥西一带发动攻击。同时,桥东炮兵也发炮猛轰,配合步兵行动,终于将桥西十九路军击溃。左翼部队大部向泉州退却,小部因未及撤走,被迫向敌军投降。第五十七团以当面之敌既经解决,即协助第五十六团一个营,将桥西守军全部予以缴械。师长李默庵当令第五十九团迅速通过洛阳桥,占领桥西附近各村庄。 这时防守卢厝方面的十九路军,鉴于处境危急,正拟向后撤退。国民党军旅长陈沛即令第五十七团中校团附纪乃武,率第二营从第三营的右侧出击,协助该营将敌军包围。但十九路军战士,顽强不屈,“作困兽之斗”,以密集火力,进行反击,结果一部冲出重围,安全撤走,另一部约一营,未及离开,遂为国民党军所缴械。 傍晚五时十分,十九路军将领沈光汉、毛维寿、区寿年、张炎等为蒋介石所收买,不顾后果,中途变节投降。卫立煌于是下令,暂停攻击。李默庵也转令所部各旅在原地停止,严密警戒,勿再进击。 据国民党军方面宣称,洛阳桥之役,十九路军被俘军官十三员(后被资遣回藉),准尉及士兵六百零二名(后编入补充大队),伤亡不详,缴获枪二百零八支,机枪六挺(三十节式机枪、冲锋枪各三挺);国民党军负伤军官八员,死亡二员,负伤士兵一百十六名,死亡五十名。 五、沈光汉等降敌与国民党军进占泉州 十九路军自放弃福州向南退却,途中屡遭国民党军截击,颇有损失,士气亦受影响。及至1月21日以前退集泉州一带,又受到国民党军重重包围,处境尤为险恶。蒋介石认为时机已到,即派飞机在泉州上空,“以手书投示,谕令改悔,准予自新”,否则,将大举围攻,并以飞机轰炸。卫立煌又派第八十三师参谋处长符昭骞前往泉州劝降。沈光汉、毛维寿、区寿年、张炎等,屈服于蒋介石的军事压力与政治诱骗,竞通电全国,表示“反正”,声称“一致脱离人民政府,拥护中央,……一切政治问题,静待解决”。这时,李济深、陈铭枢等,或主张死守,或主张南下赴粤寻求出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后知事已不可挽回,乃随同蔡廷锴率卫队离泉去漳。不久,在漳州也难于立足,又赴龙岩,在泉州主张抵抗到底的主战派,业已全部离开他去。洛阳桥一失,泉州则无险可守。沈光汉等即于22日5时许,派第六十一师参谋长赵锦雯为代表过洛阳桥,携沈等致卫立煌函及蒋介石手令、马日通电,赴第五路军总指挥部,接洽投降事宜,与此同时,卫也接到飞机投下的蒋介石手令,准许沈等投降,前线应暂停攻击,但须于27日前移驻莆田、福清、惠安三县,听候改编,让出泉州,由国民党军接防,并授卫以处理一切之全权。卫当即召集前线各师旅长,晓示蒋的意旨。一面令赵锦雯赶回泉州,转达沈等限期遵行;一面令第八十三师以一旅于23日拂晓,进占河市附近,构筑工事,与第十师取得联络,监视在泉十九路军。又令第三十六师宋希濂部由惠安继续向泉州推进。其余主力仍置于洛阳桥附近,加紧对泉州的包围。并电请蒋介石于“我军”到达南安溪尾一带以前,多派飞机监视泉西公路,防敌“西窜”。 23日,宋希濂率部由惠安出发,向泉州推进,并偕同参谋人员先到洛阳桥谒见卫立煌,请示机宜。为促十九路军将领“勒马悬崖”,及早投降,他自称“前于杭州出动时,曾致电兄等,苦口申述,想未收到”。这时,他又手致张炎一书,略谓:“贵军此次为少数政蠹所蒙蔽,兄等迫于环境,忍痛行动,早在意料之中。……幸赖诸兄当机立断,勒马悬崖,使干戈化玉帛。”后以十九路军业已投降,他又率部折回惠安。 24日,赵锦雯再次来到第五路军总指挥部,声称:沈光汉等商洽结果,均“决心归顺中央”,对于蒋介石所示办法,也“完全遵行”,已拟于25日晨遵照指定地点移防,请准于泉州暂留兵一营,以为将来护运物品之用,并恳空军勿再轰炸。卫立煌当即转报蒋介石核示。不料传闻蔡廷锴等抵龙岩后,曾电令驻泉十九路军,速向西北撤退。蒋介石为防范起见,一日中连发梗、漾(均为23日)两电,令卫立煌部署围攻。“梗亥机京电”称:“蔡逆等飞抵龙岩,令逆部向西北逃窜。我军决将逆部根本歼灭,免贻后患,”“漾未京机电”又称:“泉州逆军如不遵令离泉,则罢论一切,决于25日开始围攻,即令卜福斯炮到泉州”。卫立煌遵即密电汤恩伯(兼副总指挥)李延年、李玉堂、宋希濂、王敬久、李默庵、刘戡等,部署围攻办法:一、第十、第八十三师,占领洛阳桥、河市之线,待命分向泉州城东城北围攻;二、第三十六师,即由惠安经河市及其以西道路,限于25日拂晓到达洪濑(距惠安八十多里)附近。第八十七师,即向惠安推进,任总预备队;三、第九师附卢兴荣、张雄南、余承尧等部及第三、第八十九两师,暂归汤恩伯指挥,限25日集结主力于上店街、溪尾一带,待命向南安及泉州西南围攻;四、第三师于安溪、同安及以南部队,应归并汤恩伯指挥,协歼残敌,并将以上部署情形,电告于蒋介石。 蔡廷锴令所部向西北突围,并未成为事实。因此,蒋介石旋于24日发出“迥申京机电”表示:泉州准其驻兵一营,以为护运之用;其余应一律移驻,不得延误。又据赵锦雯及派赴泉州的第十师旅长陈沛等报告称:沈光汉等“反正来投,确属至诚,张(炎)、毛(维寿)尤为恳挚,已决定明日向指定地点开动。”其初步拟定十九路军行动路线与驻扎地点为:一、25日第六十,第七十八等师至惠安及其以北,26日至莆田,27日第六十师进驻福清,第七十八师进驻涵江、莆田;二、26日第六十一,第四十九等师至惠安,27日第四十九师进驻莆田、枫亭;三、邱兆琛部二个团,随第六十师行动,尔后驻江口。 国民党军监视部队的情况,据汤恩伯等电告:第九师及第八十九师,均已到达溪尾,并以补充团驻洪濑,对泉州方面实行警戒。第三十六师也于24日连夜由惠安经南坑、黄塘、虎窟、河市,于25日到达洪濑,对泉州方面警戒。卫立煌为便于监视十九路军移防起见,当将洛阳桥南北各部,移于西塘、庄兜一带,总指挥部也移至庄兜。其具体部署为:一、第十师除以第二十八旅及补充团在洛阳桥西原阵地警戒外,其余于25日拂晓,移驻于庄兜及其以北地区,占领阵地,改对桥东西惠洛段公路,严密警戒,右翼与第八十三师保持联系;二、第八十三师除第二四七旅在河市原阵地外,其余于25日拂晓,移驻于西塘以北一带高地,改对惠洛段公路进行警戒。另该师在庄兜附近部队,应于是日拂晓酌为北移。 事实是,25日拂晓,处于“四面楚歌”声中的驻泉十九路军,即已按第六十师、第七十八师、第四十九师、第六十一师的次序,整装待发。迄八时许,先头的第六十师,已通过洛阳桥北上,后继各师,也鱼贯而行,秩序井然,国民党将领竟据此污蔑他们为“骄恣跋扈之军队至此竟成拔牙之鼠矣”。迄下午三时许,已全部从桥上通过。降将毛维寿等于过桥时,曾先后特赴庄兜,晋见总指挥卫立煌,无耻表示此次“闽变”,承蒋介石“不咎既往,恩予自新之路,全体官兵,莫不感戴。此后自当矢志服从,戮力尽职,以报万一。”该部于当晚到达惠安以南一带,次晨续向指定地点前进,均依限抵达,但“士气颓丧,戒备松懈”。国民党军前敌总指挥蒋鼎文,于27日由同安抵泉州,发布所谓“安民”告示。卫立煌以主力已入泉州,即规定各部队驻地如下:一、第十师除留一团驻洛阳桥附近外,其余于26日上午七时,移驻泉州城东附近地区;二、第八十三师除先遣一团已进驻泉州外,其余于26日上午10时,在总指挥部后推进于泉州城西附近地区;三、第九师在洪濑、南安;四、第八十九师在安海以北;五、第三师仍在漳州、同安、安溪一带;六、第三十六师在仙游;七、余承尧、张雄南等各路“民军”,先就部队所在地集结,停止活动。 同时,蒋介石电令蒋鼎文转令各师:“挑选有能力堪充营、连、排长军官候用,能选两粤籍者更好”。并电令第三十六师旅长伍诚仁调升第四十九师师长,并于28日中午赶到泉州,但“对外暂守秘密”。可见,蒋介石打算将十九路军军官,从低级到高级,全部换成新人马。 28日,蒋介石又发出手令,取消第一方面军所属各军番号,保留原十九路军所属第六十、第六十一、第四十九、第七十八各师番号,均改编为三团制,撤换团长以上军官,委毛维寿、张炎为五省“剿匪”第七路军总副指挥,赵锦雯为参谋长,陈沛、杨挺亚、伍诚仁、文朝籍为各师师长(均为蒋的学生),余程万、纪乃武、李禹祥(以上为第四十九师)、邱登元、陈生、梁仲仁(以上为第六十师)、林英、林崇阿、郑为楫(以上为第六十一师)、郑挺峰、邓经儒、符昭骞(以上为第七十八师)等为团长,所有编余官兵,一律给资遣散。沈光汉、区寿年两人,拟予以名义,送其出洋。除第六十一师师长杨挺亚因故未到任外,其余均于29日赴惠安第七路军总指挥部,与毛、张洽商一切改编步骤。次日即分赴各师防地,着手改编。毛、张也于是日在惠安通电就职。卫立煌为防止新编各师发生意外,分令汤恩伯、宋希濂两部,于郊尾南北一带,进行监视。宋希濂曾向卫立煌自荐,请予以解决莆田“逆部”的任务,自当迅速完成使命,而“永绝祸害也”。迄2月3日,除第六十一师外,其余均一律改编就绪,编余官兵,于7日前后资遣登轮离境。应该指出,当6日宋希濂率部进入莆田,会同新任师长伍诚仁等强行收缴第四十九、第六十、第七十八各师的枪械时,曾遇到官兵反抗,他们“不甘屈服,蓄意捣乱之官兵从中鼓动,有鸣枪示威者,有将手榴弹拉火作势者,一时秩序大乱”。 本文主要参考资料为: 一、《讨平闽变记稿》(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馆藏档案); 二、《戡定闽叛纪略》(同上); 三、《陆军第十师入闽讨逆诸役战斗详报》(同上); 四、《陆军第十师洛阳桥之役战斗详报》(同上); 五、、《赣粤闽湘鄂剿匪军北路第五路军福建讨逆战斗详报》(同上); 六、《陆军第三十六师讨逆各役战斗详报》(同上);